“先滴眼药水。”
“……”
富冈义勇向鲑大根妥协了。
清司打开眼药水,他盘腿坐在富冈义勇身边,手指按着对方的脸颊,准备将眼药水滴进他被砸伤的眼睛里。
“你别眨眼睛,滴到睫毛上了!”
“眼睛好痛。”
“忍一下就好了——不要动,会碰到眼球的!你是笨蛋吗!”
“我不是笨蛋。”
为了控制住富冈义勇,清司站起身,坐在他的膝盖上:“很快就好!你别动!”
富冈义勇的身体僵了僵:“清司,你扯到了我的头发。”
“忍着!”
趁富冈义勇说话的时候,清司将眼药水滴入对方眼里。
“感觉好些了吗?”
“嗯。”
清司从富冈义勇膝上站起身,这才发现对方的脸颊有些发烫。
他疑惑地摸了摸富冈义勇的脸,问:“义勇君,你发烧了?为什么脸那么烫。”
富冈义勇连忙扭开头。
“我没有。”
清司洗完澡,穿着家居服从热气腾腾的浴室走出来。
他只有那套黑卫衣、牛仔裤,家居服是向富冈义勇借的。富冈义勇的衣服又宽又大,清司必须卷起裤腿和袖口才能穿上。
清司用毛巾擦干头发上的水珠,看向窗外。
他房间的窗户正好朝向对面。房屋内看不见一点灯光,继国缘一尚未归家。
然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