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也够累了,”鬼用尚未消失的右手拍了拍脸上的印记:“睡吧。”
“朝日啊,我刚发现这老兄的血鬼术还留了最后一点,当作谢礼给你吧。”
“哎?”
“打开门,沿着这条路往前走。”
那种熟悉的,被包裹在幻觉之中的飘忽感围上了她的身体,朝日在层叠的幻象和田中暖得发烫的尸体余烬中向前飞奔,那些掩在层层纸门之中封闭的战场向她敞开。
她看到上弦之一,岩柱,霞柱,锖兔,善逸和不死川玄弥交织的刀光生龙活虎地闪烁在一起。在他们面前,幻觉中,书页在朝日眼前打开——寂静诡谲的藤袭山上满山没有一个鬼,锖兔就倒在唯一的那最后一个面前,尸体隐没在泥潭般黑不见底的嘴中消失不见,时透无一郎和不死川玄弥只剩下半截身体,在不死川实弥的哭声中含着眼泪死去。
她看到童磨的莲花池,蝴蝶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池子里几乎被血填满,他分崩离析,勉强还可以称为一个脑袋的东西就漂在上面,还试图搭讪,被虫柱一脚踢得粉碎。
漫画的彩页飞快地翻过去,她看到蝴蝶香奈惠死在那个黎明,蝴蝶忍把自己做成毒药,和香奈乎的一只眼睛一起和童磨同归于尽。
主公在爆炸中化为飞灰,燃着熊熊烈火的无限列车上炼狱杏寿郎被猗窝座一拳穿胸,倒在旭日的晨光里,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牵着手闭上眼睛。
“他们本来都死啦。”田中叹息般的声音轻轻地吹在朝日耳边,朝日看到在她的“真实”里,猗窝座消散在炼狱杏寿郎和灶门炭治郎的刀下,他看上去想起了自己重要的记忆,是释怀的样子。不死川拉开门冲出去找无惨,她远远跟着他跑过去,而剩下的红发少年和橙发青年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