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大概除了我,也没什么人会记得他叫什么名字,鉴于我一会说不准要死了,这个名字就先交给你。”
“那交给我也不保险。”朝日想了想,蹲下来写在了昏迷的我妻善逸袖子上:“交给善逸吧,总觉得他看起来像是比较能长命百岁的样子。”
“所以你融合了他的血鬼术?”她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
“嗯,他可以把‘诗句’变成‘现实’,确实比我的有用多了,不过可能是有意识在里面,并不太听我的话,不会手下留情的。”
鬼嘴角有血。不光是嘴角,他身后洞开的门里到处都是血和人的残肢,显然并不是“不手下留情”的程度,他杀了太多人,该背负太多名字,显得“田中”这个名字开始变得讽刺起来。
“对不起啊,朝日,我也不想这样的。”他又道了一遍歉。
朝日什么也没说,她沉默了一会,问了最后一句话:“那你现在,能尝到味道了吗?”
……啊。
那一瞬间由于太过温暖和难过,而从心底涌起来的酸涩几乎漫上了眼睛,那种朝日觉得熟悉的豁达笑意从青年的脸上像冰雪一般咔啦啦地崩碎掉下来,露出底下满含的委屈和疲倦。
“不行啊朝日。”
她的朋友像个小孩子一样摇着头,低下去不让朝日看到他的表情。
“不行啊朝日,明明那血鬼术已经不在了,但还是苦的都是苦的,我吃不下去,我真的想吐,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受不了了——”
「不行了。」朝日听到膝丸的声音。
“让我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