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也不想死。朝日前脚刚这么想,后脚面前的世界就整个黑了下来,宛如电视接触不良或者是人贫血一样暗暗地闪了闪,然后一道劲风当头扎下。
朝日在最后一刻扔开了刀抬起手,然后她的右手就被扎穿了。
那支金边的簪头尖端如此之锋利让人难以想象这居然是女性的头饰,而那位施暴的人力气之大也让人怀疑她到底是艺妓还是打手,细细的金属穿透小女孩干瘦的手掌而不停,顺着额头从眉毛到眼皮一路划下来,然后被主人用力一抽。
盛怒的花魁看没有看倒在血泊里的小女孩一眼,把沾满血的花钗往她身上一丢,锁上门出去了。
朝日茫然地捂着半边脸,血从各个被破开的皮肤表面流出来,汇总在一起打湿了一小块地板,她后知后觉地感觉到疼。
身形发色甚至身上破布一样的打扮都是相近的,一片漆黑的暗室里,没有人发现换了人,只有一个抱着不知名心思的男人拿了半盆厨房剩下的冷汤,哼着小调进来,把食盆放下来,手搭上了拉门。
男人手指摸到门的瞬间“咚!!”
闪着恶毒寒光的细细金属簪从里侧扎穿了木门,擦着他的指缝露出一截险恶的尖端。
“!!!”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后退。
那簪尖上还沾着血渍,慢吞吞地从洞里退回去,然后下一刻用足了力气当地撞在门上下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在碰撞中形状逐渐扭曲,像是里面的怪物在锲而不舍地叩门,被灯红酒绿的阴暗深处镀上一层可怕的模糊。
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