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想了好一会,膝丸焦急的呼吸声吹得朝日耳朵痒,久到朝日觉得膝丸要嚎啕大哭了,才轻轻地“唔”了一声。
「我记得我弟弟是叫吼丸……?」
……
「……就是我啊兄长!!!你看看我,我另一个名字就叫吼丸啊你忘了吗!!!」
朝日越听越觉得这个对话像女孩子在医院病房试图让自己车祸失忆的男朋友想起自己,或者过年回家探亲教奥兹海默的奶奶认人,听得她兴致勃勃,完全不困了,甚至被扇子扎了个透心凉的胸口都没那么疼了。
「咦?你不是叫哭丸吗?」
「我叫膝丸!!!!」
「哦哦,对不起啦膝丸,你可能认错人了,我弟弟是吼丸。」
「我说了我就是你弟弟!!我的另一个名字就——」
「好啦好啦,别哭了,哭哭丸。」
「我没有哭!!!」
「……」
「唉。」
隔了好一会,那位陌生的付丧神才发出了一声轻飘飘,仿佛很无奈的叹息。
低柔而湿润的吐息带着些微气声径直撩在了朝日的神经上,如果现在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没准得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起来。即使是现在,她也觉得自己半边身体已经酥了。上一次她听到能和这个分庭抗礼的还是主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