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也可能是别的原因,在疼痛,劳累和窒息中朝日前所未有地清醒镇定,有那么一瞬间童磨运动的身体在她眼中变得完全透明。
无之呼吸一之型「虚刃」
太刀的实体于剑光的海洋里轰然溃散,流星一般划过夜空,在青年璀璨绚丽的七色眼瞳中疾驰而过,映照着那缩成针尖的瞳孔战栗摇动。
……真可惜。
今晚的第二句感叹呢喃着从唇边和着血流出来,莲花纹的扇子穿过女孩的胸口带起一蓬鲜红的血花,斜斜地插在朝日身后的树干上。
朝日已经不太能感觉到疼了,也看不到蝴蝶香奈惠在做什么,她单手撑着膝丸,刀尖深深扎进地里让自己不要倒下去,有着在月光下流光溢彩的白橡色长发的俊美上弦踩着晶莹剔透的莲花从半空中走下来,怜惜地托起她的下巴,像一尊真正的菩萨走下他的莲座。
爹,你教的不行啊,她茫然地想,我的身体很明显辜负了我的信任。
不过情有可原,它中毒了嘛。
童磨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失血太多了耳朵嗡嗡响,朝日一个字也听不清。她看着这个鬼一边笑一边哭,目光漫无焦点地落在他的白皙修长,看起来很脆弱,她却一次都没能砍断的脖子上。
人类是有极限的,朝日想起自己从前看过的漫画台词,即使已经非常努力了,想要做的事还是一件都没能办成。
对不起啊鹤丸,我真的很累了。
在那个冰冷的死亡怀抱落下来的最后一刻,朝日握紧了长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了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要是能让那截脖子……直接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