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爷爷??膝丸?!!”小女孩开始惊慌起来,有意识压低的气音里带上一点惊慌失措的哭腔:“你说句话呀!!!”
没有人回答她。
朝日锲而不舍,像个烦人的复读机一样叫了五分钟,沉默下来。半晌,树叶间传来小姑娘充满了凄苦的喃喃声。
“……我要是今天死了,一定是先被吓死的。”
——“噗。”
在许多个拼命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日日夜夜,朝日从没有想过有一天,那个人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平平淡淡地从漫无边际的漆黑和寂静中蹦出来。
在被整个抱住,头完完全全地埋进什么人如云一样的羽织里时,朝日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
……这个绒球真软啊。
雪白的衣料冰凉,怀抱却是暖的,轻快而含着笑意的男声贴着朝日的耳朵响起,她的五脏六腑就好像整个顺着引信燃烧起来,最后在脑海里砰地一声炸开。
“……这么害怕吗?那我突然蹦出来
,有没有吓到你啊?”
朝日被抱得很紧,但这不妨碍她拼命挣扎也要抬起头。
鹤丸国永从她上面的枝叶中扑下来,肩头还落了一瓣花,白发金眼的神明揽着朝日的肩膀防止她掉下去,那双浅金色的眼睛里揉着细碎的暖光,认认真真地倒映出一个满身狼狈,呆若木鸡的朝日。
她实在是太茫然了,与他如出一辙的金瞳可怜兮兮,失焦一样地剧烈闪动着。鹤丸国永一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伸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回神呀主人,我要自我介绍了,你这样我很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