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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挺好看,大意是对不起,我们不该偷偷瞎猜讲你坏话,其实我们最崇拜的前辈就是不死川前辈了,不死川前辈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很有气势非常帅气,弟弟也一定是这样想的,所以请不要怀疑自己,也请不要来揍我们,真的非常抱歉。

旁边一行的字迹是另

一种截然不同的风雅优美,就是下笔的人似乎写这行字的时候很害怕,连接的地方抖抖索索。

前辈,偶尔也尝试下其他的点心吧——

不死川实弥神情莫名地盯着那一大包看了好一会,在舍友好奇的目光里冷笑一声。

骗谁呢,生天目就算了,谁不知道那个白头发小鬼最崇拜的前辈是炼狱啊。

朝日丝毫不知道自己违心的非常明显,她只是听说不死川第二天出门做任务背了个巨大包裹,和生天目一起松了口气,两个二傻子对不死川的心思猜的驴头不对马嘴,但都自信且快乐地觉得这事揭过去了。

所以她现下理直气壮,毫不心虚地用她平静的目光隐晦表达出对不死川吓到小姑娘的感叹,这个表情一看就是在外面浪了一年许久没有被修理所以翅膀硬了。

但这不是最让人恼火的地方。

不死川实弥自诩是一个不太会对女性和小孩发火动手的人,除非有什么隐情,比如是鬼啊,或者朝日这样主动找死,甚至对于弱的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比如真子这种一指头就能戳倒的小孩,他甚至是个有求必应的和善人,即使再不耐烦也能忍住指东不往西。

但事实就是真子宁愿去亲近那个说不出人话的富冈义勇,也不乐意和他站两米范围内。

其实这并不怨小真子,不死川本来不是走这趟任务的,他刚结束了附近一个县的恶鬼讨伐,受了点伤,本来应该回蝶屋休个假,结果在边上遇到传消息的隐,听说这边有个模棱两可的事需要查一查,就马不停蹄地直接赶过来了,前脚刚到后脚就听说生天目丢在半路了。

这种似曾相识的对废物的怒气让他实在摆不出好表情,小女孩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本来就是傍晚,父母腾不开手,也知道按时间来的就是鬼杀队的人,就叫真子去开一开,小孩兴冲冲把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还在向外渗血的白发敞胸伤疤人。

伤疤人看见她,尽力扯了扯嘴角:“请问这里是——”

“呜哇哇哇哇哇救命啊——!!!!”

有他吓人在前,一天后来到这边,明显是个正常人的富冈义勇受到了小孩的热烈欢迎,只要两个人都在屋子里,且父母哥哥不在,真子必定和富冈寸步不离。

富冈师兄哪怕是在狭雾山的时候也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就使用了他最擅长的“哦”来和小女孩聊天,就这样应付小孩都费劲,就更拿不出精力来应对不死川,除非有不得不礼貌开口的公事,比如“我去这头问问,你去那头”,否则轻易不和不死川实弥说话,浑身上下透露着我很高贵是你不配的气息。

就比如现在,黑发少年作为被小女孩偏爱的一方,和朝日这种努力憋住笑才显得严肃起来的表情不同,看向不死川的深蓝瞳仁透着一股天然无辜且茫然的雾蒙蒙,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气息。

不死川本来不是一个非要和别人讲话的人,也不在意小孩亲近谁,但就是这种莫名其妙地被还不如他的人看不起了,内心的怒火就直冲头顶。

只是现在失踪的事没搞清楚,生天目天星还不知道在哪个山头挂着,不死川啧了一声,不与他和朝日计较,径直走进了屋子。

富冈仿佛长在脸上的面无表情在不死川走后有了些许动摇,朝日竟然从他投来的眼神里看出了几分求助的意味。

“他是不是生气了?”

这个场景在朝日看到他是自己的新搭档之前就已经在脑海里模拟过了,是以她现在驾轻就熟:“没有的事,师兄,不死川前辈就是这样一个讲求效率的人,一般不乐意和其他人多寒暄的。”

她师兄感到放心,乖巧地点点头,跟着也走进去了。

这个叫爱玉的村子是个规模挺大的

村子,一共稀稀拉拉地住了两三百人,平田家之前举家去邻村看平田爷爷时,路上遇到了鬼被鬼杀队救了,基本上算是半个紫藤之家,隐和队员这几天就在这里住着。

而根据隐的情报来看,不算邻村和过路人,就在这两三百人中间,这三个月就至少不见了七八个人。

这个时间路还没有修起来,在乡村这种地方发展交通全靠腿,人可能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不见,绵谷把他之前整理好的报告交接好就被调走了,不死川伤还没好就要折腾着去附近的路上使用他的独门放血引鬼绝技,被负责的隐哆哆嗦嗦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