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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真的憋不住。

她在行驶中的列车底,被什么东西反剪着双手,按着头往下低。即使这个时候的火车进行不能算是特别快,但也足够在前进过程中把和铁轨接触的部分像榨汁机或者电风扇一样刨成人花。

朝日脑子里是有动车或者高铁这种跑的很快的交通工具的,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脚踏实地地上火车会是这种情况。

……为什么这个召唤的场景越来越险恶了?下次是不是要直接把她投到火炉里??

朝日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占有一块体积的人,并且她在睡觉时,有把刀绑在自己身上的好习惯。

于是当她突然出现在车井的怀里时,鬼立时就觉得怀里一空,就好像他之前揪着的那个成年男人突然缩水了两个号似的。

疑惑还来不及顺着胳膊上的触感到达大脑,下巴就被两截又长又硬的条状物体捅了个正着。坚硬的下颌骨猛地撞在刀柄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即使是鬼也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痛的眼冒金星直接打歪了嘴。

车井下意识松开了手,想要摸摸自己的下巴还在不在。

朝日直直地掉了下去。

失重的一瞬间朝日觉得自己血都要倒过来流了,鲜红的“死”字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变成了半声尖叫,在变成刨冰的紧要关头她爆发出了巨大的潜力,反手抓住背后那人的胳膊转了个身,把刀塞进了车底两条突出来的铁条里,卡门栓一样把髭切固定在了上面。

然后她听到一声比她刚刚声音还大的尖叫。

“艾萨克!!!!你没死!!你是怎么上来的?!!!”

一个外国女人喜极而泣的声音,高亢中带着一点茫然。

要说为什么朝日知道她是个外国女人,那是因为她说的是英语。至于为什么朝日懂英语,她现在和这个女人一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