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是又恢复精神了。
朝日还不能跑步,双手抱头示意自己投降,一边不确定地想着。
小鸟回来的只是一个开始,它仿佛一个带路的,从它回来那天起,源源不断的信件就像雪片一样被鎹鸦们带着落进蝶屋。
锖兔的信件上肉眼可见地充满了担忧,不仅送来了他能买到最贵的伤药,还叮嘱她要好好跟着前辈们学习;富冈的信件是由短句组成的,每句中间都空了好长,明显地表现出了他不知道该写什么的心情,他的慰问礼物也充分表明了他并不知道朝日这个状态的女孩子喜欢什么。
朝日看着手里的东京鲑鱼萝卜店免费兑换券皱起眉头。
且不说为什么会是鲑鱼萝卜,朝日这个状态别说去东京了,门都出不了,这玩意儿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告诉她最近他去东京了。
……等等,朝日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这个人不会就是想借机炫耀一下吧???这还是人吗??
朝日生气地决定在给锖兔的回信里告他一状。
真菰的信件是和鳞泷先生一起到的。小师姐很清楚朝日八成是再回不去了,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她许多,鳞泷先生的鎹鸦还给朝日叼来了一个小包裹。
朝日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件新的羽织,就是她那天挑的同样的白底鹤翼纹,和一个与鳞泷左近次的每一个弟子都一样制式的小狐狸消灾面具。
在晚上又一次梦到木村早季和童磨,在深夜因为窒息而惊醒之后,朝日抱着培育师给的小狐狸消灾面具坐到了走廊上。
月光像水一样铺展下来,整个蝶屋都被笼在一层朦胧的银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