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着头,披散下来的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大滴大滴的眼泪擦着童磨的腿砸在地板上,青年教祖苍白冰凉的手指从她的发顶一顺而下,他看着指尖干枯的发梢,忽然笑起来。
这一笑简直和之前判若两人,那种温柔怜悯的样子一下子从他脸上撕掉了,所有人看着这张笑脸,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教祖大人是真的很高兴。
童磨笑吟吟地把膝上的少女扶起来,仔仔细细地为她擦干眼泪:“记不清也没关系,你这么可爱的孩子,再也不应该经历那些可怕的事了。”
灿烂的笑意不带有一丝温度,轻柔地扫过朝日的脊背:“留在我身边吧!小早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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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觉得自己要神经衰弱了,她到现在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怕童磨,她只能把原因归结为这个教祖说不定在背地里是个很可怕的人,白天失踪去做坏事了。
只要一天不确定他有没有危险,她每次去拜见教祖都像脑门上系着炸药包,连气都不敢出。
直觉告诉朝日白天潜进教祖居所是在找死,但好像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没有听说谁突然死了之类的,那些来山上拜见教祖的人大多只来一两次,朝日也无从确定他们现在是否还活的好好的。
然而仔细一想,除了鬼的吃饭刚需,谁天天杀人啊,说不定这个教祖最多就是搞搞宗教崇拜骗点钱。
没有人告诉朝日神和精怪是什么样的,但
冥冥之中就是有一个声音,在她每每伏下身子,因为青年带着不可思议魔力的许诺而放松精神的时候,焦急地炸响在她的脑海里。
不是,神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