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格尔脸色憋得通红,怒道:“枉你们自诩礼仪之邦,讲不过道理便动手,还要脸不要。”

哟呵,还有人要与他讲理,文湙最喜欢讲道理了。

文湙低头看着穆格尔道:“讲道理?我们中原的道理便是入乡随俗。也就是说,你们鞑靼人到了我们永安的地界儿,就要听我们的。我们说你错了,你便没有对的。我们说你得赔礼,你就不能只道歉。我们说你撞到了摊贩行人,你便要赔礼道歉赔偿损失。这就是我们礼仪之邦的规矩,可懂?”

穆格尔气得:“你这明明是不讲道理。”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人讲道理向来是分姿势的。方才我们好好站着的时候你要讲你的道理,现在这么个姿势,当然是我怎么说就怎么是了。”

一鞭子抽向穆格尔脸旁边的地面,溅得他一嘴沙子。

湙大声问:“你们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有道理。”

文湙从扬州回京之后便没怎么出门,是以百姓先前并不认识他。现下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位看着不大且温文儒雅的年轻人就是打退鞑靼人,又抓了他们三王子,逼得他们进京求和的安定侯爷。

看着适才嚣张跋扈的鞑靼人被他踩在脚底下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刚刚受了满肚子气的百姓们当然只有拍手叫好的份儿了。

谁知险象陡生。

“阿湙,小心。”

听到杨从旭提醒的文湙本能一个偏身,躲过了之前被杨从旭打倒在地的鞑靼人挥过来的刀子,并顺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文湙虽然不能真的一脚踩死穆格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