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惶恐假惶恐朕管不着,”太上皇继续道:“但今早忠顺来告诉朕,说你私贩军械,牟取暴利。你辜负了朕的期望,朕本来打算直接将你下狱。但皇帝为你求情,说问都不问一句就定罪,未免寒了众将士的心。那么现在朕来问你,你说,可有此事?”眸中利剑,似要将文湙钉在当场。
文湙慌乱道:“并无此事,不知道王爷何出此言?”
忠顺王站起来道:“你休再狡辩,我府上人明明听到你把不法所得的账册交予了顾延清,请他为你平帐。”
太上皇再次将目光转向文湙。
文湙道:“请陛下明鉴,微臣确实于日前将一本账册交于顾大人,但那并不是什么赃款,而是臣家奴自西北往江南贩货的账册。”
“胡说八道,”忠顺王大怒:“你家的账册交予户部侍郎作甚?你莫非当父皇和本王都是傻子?”把他皇帝哥算外面,但皇帝看他一眼也没计较。
太上皇再次看向文湙,威压更甚。
文湙忙道:“因微臣与国舅家的公子交好,国舅也一直待臣如亲子。前阵子微臣回京时在京城买了几处庄子和宅子,国舅爷怕臣年轻禁不住诱惑,故而每每垂询。臣为了叫他安心,便将家里收入的账册给他看,好叫他知道臣并不缺那个。”
一直没开口的皇帝终于道:“父皇,顾、林两位爱卿的口供并无出入。从子遥进来到现在,与延清并无任何接触,可见他二人所言非虚。”
忠顺王立刻道:“臣弟知道皇兄信任自己的舅兄和爱将,但岂知不是他二人提前串通好的?反正去取账册的人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也是时候回了,不如再等等。”
果然,不到片刻夏太监就亲手捧着从户部拿回的账册进来,呈给了太上皇。太上皇看了下面跪着的两人一眼,接过账册翻了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