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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红:“……”

一点红只好老老实实地附和:“像。”

秦蔻说:“嗯……对,反正几年过去了,就……怎么说呢,是我一直没长大么?我不喜欢她说相亲的事情……很自然而然地说预备着要结婚,她有稳定的、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为什么不能继续做喜欢的事情呢?她喜欢打鼓到底碍着谁的事情了?真讨厌。”

又说:“以前老有人问我,搞乐队有什么意义啊、有什么意义啊的,真是让人烦的要死,但我偶尔也在想……除了自己开心之外,我做的这件事到底在为什么呢?”

秦蔻趴在他背上,沉默了很久,才说:“现在有点明白了。”

人生是很艰难的,如王思雨,快快乐乐地活到大学毕业,忽然发现身边的人都变了脸,二十七岁的女孩子而已,像是保质期快到期的货物一样,被催着往出嫁,唯有提到乐队的往事和即将到来的演出时,她的语气才变成真正的快乐和期待的语气。

“真正的快乐”就是意义本身。

能在艰难的生活之中喘口气,就是意义本身。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串,忽然又闭上了嘴。

一点红问:“怎么不继续说了?”

秦蔻郁闷地说:“总觉得,我所说的这种难过,可能在你眼里看起来是很小的事情吧,你会不会觉得很琐碎?”

一点红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问:“你觉得大的事情是什么,杀人么?”

秦蔻不说话,只是凑过来,在他面颊上啾了一口。

她的头发是馨香的、身体是柔软的,心也是柔软的,柔软到好似一点薄茧,就能刺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