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台上,有紧张的、也有放松的,有打扮的很漂亮、艳光四射的,也有就穿个t恤牛仔裤就上场的——对,没错,就是那个打鼓的,别以为躲在鼓后面就没人看见了。
看演出,就得花钱啊!
我大大方方地演,台下的人也光明正大地买票入场,就好像、就好像这是在菜市场里买菜,你给我一根茄子,我给你两文钱,光明正大,再是天理不过了!
在这里,他们是乐队、是艺术家、是表达自己独特个性的,被人崇拜的人,很多中一期的小孩说到以后的梦想,有一大部分的答案都是艺术家。
但在他们那时代不是这样的,表演者们……没有这份理直气壮,也没法子理直气壮,倘若有个好人家的女孩说,长大之后要去跳舞,要去唱歌,她的家里人一定会以为这孩子疯了。
楚留香忽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真松快啊,这个时代。
五首歌结束后,主唱小姐姐说了几句话,大家撤场,下一个乐队准备开演。
一点红双手插兜,不声不响地转身出去了。
这动静虽然不大,站旁边的人肯定是知道的,楚留香笑而不语,陆小凤听完这个乐队,兴致正高,与花满楼在聊天。
陆小凤只道:“这样子的歌,我倒是从来没听过,那个边角处站着的男人,手上拿的那乐器,声音倒很低沉,听的人不自觉想晃脑袋。”
精通乐理的花满楼来这个时代之后,自然没少听歌,秦蔻还曾提过什么时候带着古琴,也和乐队合作试试呢。
说者和听者都是有心人,怎会随意敷衍?
所以花满楼对乐队配置构成多少也了解一些。
他只笑着解释道:“那乐器叫贝斯,与鼓一同,乃是负责律动,阿蔻的吉他,便是主要负责旋律这边,这乐队走的便是重律动、轻旋律之风格,而咱们那时候是单讲旋律,你没听过这种,实在很正常。”
而且重律动的歌就是让人听了莫名其妙地想晃脑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