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谈起自己的俗家姓名身份,都十分泰然,显然是早已斩断了与过去的联系。
但是李飘飘却听得有些动容,眼角抽动。他低声道:“妾身也是那时才知道,十余年的师傅原来竟是亲父。只是无论是此前还是此后,妾身从未得见生身母亲。”
花无缺和小鱼儿默默无言。
其实,从长恨师太风韵犹存的眉目就可以看出,她还在俗家时,必定是个美貌出众的女子。此时他们再看无为真人,他高耸的鼻梁和眉骨也与李飘飘确有几分相似。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重聚,却如此尴尬、如此冷清。
长恨沉默半晌,对李飘飘道:“贫尼也并非要为难你,只因这二位施主是少林的客人,贫尼不能让你加害于他们。”
李飘飘苦笑道:“妾身知道,这件事不怪二位少侠,妾身也无意伤害他们,只想让他们离开。”
无为拂尘一卷,把长恨的剑压下。
长恨也不生气,只是笑道:“今日的事就此作罢了吧。”
无为又比比划划地说了一句话,长恨和小鱼儿都看懂了,却也没当场同花无缺和李飘飘解释。后来花无缺才听小鱼儿说,那是表达对长恨——或者说公孙羽衣——的思念之情。
无怪,彼时,长恨默默收剑入鞘,躬身合十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贫尼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