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连忙拉她起来,笑得合不拢嘴,道:“好,好,免礼,鄙人就认了你这个徒儿。燕燕,你真是个实诚的傻姑娘。”
安汐和“傻”字最是不沾边,但是她待人确实真心实意到有些天真。无论是花无缺还是小鱼儿,作为敌人的她都从未欺骗过;在不知底细的前堂主白鹤面前,她也从不装样子。她和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爹,一点也不同。
小鱼儿想,安汐的母亲得是怎样好的女人,才能养出这么纯粹的女儿。而这么好的女人,又怎么看得上安清明呢?
花无缺道:“前辈,安姑娘,你们这就走吗?我们也能正好相送一程。”
白鹤看着安汐,柔声道:“燕燕若是要走,我就随她走,也不用你二位相送了。”
二人与白鹤相处这么些天,还第一次见到她英姿飒爽之下流露出些女子的柔和情态。即使是在信任爱戴的师兄神锡面前,白鹤依然和男子一样落落大方。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放在白鹤一人身上,既不互相冲突,也不会有哪方面看起来古怪。
小鱼儿不禁想起自己的“不男不女”屠娇娇姑姑,白鹤也是这样一位不能被“男”与“女”拘束的奇人。正如她所使的亦刚亦柔的武功,和那把名为“不群”的剑。
游离于世外,反而是像白鹤和安汐这样不入大流之人最好的选择。
花无缺坚持道:“前辈能教我们剑法,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就让弟子送上一路吧。”
言语之间,他竟然也承认了白鹤是自己的师长。这证明他也彻底放下了移花宫少主的身份,不再拘泥于被两位宫主管束的过去。
小鱼儿不由得替花无缺欣慰,拉着他一起拜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