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半磕着眼睛,微微笑了起来:“那现在,到底是谁更像个登徒子呢,阿菟?”
“是我,是我还不成吗?”云出岫笑嘻嘻的凑过去和他接吻,心满意足的吸允着他嘴里的酒气。两个人分开以后,原随云才笑着说道:“怎么,你今日又有兴趣了?前几天不是还不想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吗?”
他要提这件事,云出岫就有话说了:“这怎么能怪我,还不是怪你自己!白天盯着我练武,晚上还非要我爬床,而且最近一直都是我在上面,那我当然不行了!”
原随云道:“别人白日练武,晚上不也要去妻子和小妾的屋里吗,你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再说,让你在上面,我也是体谅你如今的身体,怕影响你修养啊。”
他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显然是没有任何反省的,听得云出岫很想咬他:“可是我计划里还有好多没有体验过呢,你倒是高兴了……不行,今晚你在上面!”“那今晚可能不太行,我酒喝得太多了。”像是觉得很热,原随云拉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泛红的胸膛,侧过头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云出岫先是茫然,随后恍然大悟,随后就是一阵无语:“不是吧大哥,这难道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计划谈不上,但这种事,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云神医——”原随云低低一笑,略显沙哑的嗓音叫云出岫听得浑身一颤。他在云出岫耳朵上小小的咬了一口,把情人从身上推下去,自己朝着洗漱间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脱下外衣扔在了地上。“我叫了人进来换水,等我洗完澡,你再想想今晚要不要做吧。”
目送着他消失在屏风后面的云出岫:“……”
“我觉得我又可以了,来鸳鸯浴吗美人!”他眼睛一转,也迅速跟了过去,没过多久,屏风后面就传来了两个人的嬉闹声。
在孙府住了几日之后,看师父和师弟都过得很是畅快,云无心便顺势提出了告辞。
“雨哥那边,还有很多事要等着他处理,他又不想离开我,我也是时候陪他回去了。”他温和的同两人解释道。“不过,只要我还能过来,时不时都会来打扰,可要把屋子给我留下。”
“无心。”萧东楼坐在椅子上朝他招了招手,云无心顺势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方便他的手落到自己的肩膀上。“只要有我在地方,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无论今后,你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永远要记得,师父总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是,我知道。”云无心笑了起来。他早就过了离开师父会感觉到害怕的年纪了,但仍然会为师父的关心而发自内心的露出微笑。“倒是师父你,以后,阿菟就要让您一个人照看了!他这个惹是生非的性子,一时半伙也是改不掉的,您以后,可千万要保重自己,不要被他气坏了。”
云出岫就坐在一边,方才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就听到他说这句话,顿时不满的反驳道:“哪有,我最乖了,从来都不是我去招惹别人,而是别人来招惹我的!”
“有什么区别?你要是打得过招惹你的人还好,要是打不过……”说到这里,云无心的表情不由阴沉了一下。云出岫一看就知道他又想起了萧沙的事,连忙笑嘻嘻的打岔道:“别担心啦师兄,我打不过,老原肯定打得过的,他现在才不敢离开我呢!”
他那副骄傲的样子,要是换做过去,云无心早就训斥他了,但是现在,他却只是淡淡的说道:“也好,有原少庄主看着你每日练武,我也放心了许多。”
云出岫:“……”可恶,这个时候偏偏还不能反驳。
他送走了师兄和不爱与人来往的大嫂莫雨,又兴致勃勃的围观了一阵师父和老伯的相处,并且在此期间,同刚刚认识的孙蝶夫妇也逐渐熟悉起来。孙蝶的丈夫孟星魂是个沉默寡言的黑衣男人,剑用得尤其好,但却并不像个高洁的剑客,原随云告诉他,那是因为他曾经是个很有名气的杀手。
“他以前是快活林的杀手。快活林是老伯名下的产业之一,但是一直由一个叫做高老大的女人在打理,做些杀人的买卖,那女人别的本事不怎么样,□□杀手的本事还不错,当年她手下有四位杀手,如今还活着的只有两个,也都和她决裂,不再为她卖命了。之前律香川的叛变,她也插了一脚,在不久前自尽了。”面对云出岫的询问,原随云这样回答,如数家珍,说得明明白白。
云出岫随后问道:“那他现在,是在为老伯卖命了?”
“不。”原随云摇了摇头,玩笑似的说道:“若非此番老伯遭遇了背叛,他原本并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如今,他只是一个寻常的渔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