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山朝灯听到细微的扳机扣动的声音,还有犯人低沉的笑声,他此时还有心思注意,对方好像用了变声器。

在心里默数了三个数,御山朝灯睁开了眼睛,金色的眸子粲然若星辰,明亮的让握枪的犯人一怔,手扣下扳机的同时,握着枪的右手被尖利的石块砸伤,子弹被迫偏离的方向。

御山朝灯没有停下来,拽着黑衣人的手臂向下压,用肘击使枪与黑衣人的手脱离,顺势抬腿踢在了对方的腹部,那人被迫向后倒去。

白发青年弯腰捡起了那支手枪,刚刚在砂石地上摩擦过的手擦出了一大片皮外伤,看起来血肉模糊地有些吓人。

但他就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握住了它,反而抬手揉了揉耳朵。

——比起这些伤口,刚刚在他耳边炸开的没用消音器的枪响对他来说还要更难受些。

现在还有些耳鸣。

御山朝灯看向了被他踢倒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没有像对方那样直接去查看,只是警惕地注意着对方。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空旷的废弃大楼中只有呼吸的声音,御山朝灯举起枪,动作熟练的打开了保险。

“咔哒。”

这一声像是威胁的信号,黑衣人不再装死,一跃而起朝着御山朝灯攻了过来。

“御山!”

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大声叫了他的名字,御山朝灯没回头,也分不出心来判断那是谁,抬起左手想要挡住对方的攻势,却发现肩膀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