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真的已经拼尽全力去努力完成降谷零交给他的任务了,但是上司总是一副‘我相信你还能做的更好,这不是你的全部实力’的表情,然而得到降谷零的温柔对待却是因为演戏。

他能感觉到降谷零靠近后的气息,御山朝灯对上司并不陌生,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别扭过。

御山朝灯偏了偏头,将之前临时搭在膝盖上的平板举了起来,假装很认真地在挑选电影:“您现在就像在海边撒网式搭讪的男高中生,请矜持一点。”

这次轮到琴酒嘲笑同事了,他冷哼了一声,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连同邻座这位初印象很糟糕的青年也变得可爱了些,看戏般等着波本的反应。

降谷零摸了摸鼻子:“这可真是……”

声音逐渐变低,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下去,但琴酒已经满意了。波本这家伙是个难搞的神秘主义者,但今天同他一样,至少都不打算在飞机上惹事,哪怕被旁边那人怼,现在也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琴酒不打算回答御山朝灯那个无厘头

的问题,他拿起飞机上配备的耳机,套在了头上,闭眼假寐起来。

御山朝灯的一个麻烦解决,还有更大的一个麻烦在,御山朝灯低着头,看到了搭在二人之间扶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降谷零的手,冷淡地挪开了视线。

随便他好了。

被放置的降谷零有些担忧地看向了副官的方向,帮御山朝灯解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有些生气的是御山朝灯明明知道琴酒是谁,却还是做出了如此危险的举动……但对方之后的话语,让他突然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御山朝灯在生气。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那位在警察厅内部有着‘只要上发条就能精准做功的钟表’般的副官,总是面无表情,仿佛不会被任何事物影响的副官,似乎真的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