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张起灵的指令原本就有种条件反射性的服从,更何况又是在这前路未知的甬道之中,可说是变本加厉,再加上他之前在走神,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唤刺激得吴邪肾上腺素急剧上升。
“咚!”
脑袋结结实实地撞上了顶部突起的石块。
“哎哟!”吴邪一缩,双手抱头。这下撞得可恨了,痛得他整张脸都皱起来不说,连生理性眼泪也挤出来好几滴。
“吴邪!”那一声撞得很响,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有多疼。张起灵立刻自洞穴内转了个身,将痛得缩成一团的吴邪揽到怀里,伸手就替他揉。
“唉!唉!唉!疼!”张起灵的手重,吴邪立马被按得“嗷”了一声,本能地要往旁边躲。
“别动。”张起灵哪里容得他逃,手臂就像是铁钳一样直把人死死扣在怀里。不过其实他这个动作也是多余,吴邪一听到这两个字就跟狗狗听见主人的指令一样,立马乖乖地横在那里一动不动。
张起灵一下一下替他揉脑袋上的那个已经有点鼓起来的包,虽然他放缓了力道,但吴邪还是不时发出“嘶——嘶——嘶——”的抽气声。但张起灵毫不留情地继续动作,如果不把淤血揉散的话,伤处会鼓起来很大的一个疙瘩,需要相当长时间才能褪下去。
“小哥……嘶——你轻点……”大概是为了缓解痛楚,吴邪没话找话:“你、你刚刚,想说什么?”
张起灵的手顿了顿,再接着按顺时针的方向按摩。
他没答,吴邪也没再问,一时间甬道里只有偶尔响起的“嘶嘶——”呼痛声。
过了很久,久到他以为张起灵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却听得身后那个人开了口:“吴邪……你不该来。”他的胸口抵着他的后背,随着说话声一下又一下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