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有所隐瞒,他得到的根本不是什么预言,而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未来,不,或者说是两个,二者间唯一的差别只是那个少年是否存在。

邓布利多的目光落在塞希利亚带来的那本书上,“何况我们已经互相承诺过,据我所知,对于他们来说,诺言的约束力远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

这个在某方面精于算计的老校长当然知道,在当下这么敏感的时候,让一个外来者参与他的计划属实不是什么好选择。

但是那个未来实在是掐住了他的命脉,他不得不选择相信并作出改变。

命运是太过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们抓不住,也赌不起。

毫不知情自己将要陷入一个大麻烦的塞希利亚正安安稳稳站在自己的办公室的窗户前,透过那面宽大明净的玻璃,他可以望见外面一碧如洗的广阔天空。

不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上空,几个小巫师正忙着训练,他们灵活地骑着扫帚在空中做出各种复杂且危险的动作,引得围观的学生们发出一阵惊叹声。

塞希利亚不禁抚上自己被宽大的袖子遮住的左手手腕,然后叹了口气,将窗户重新关上。

环顾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余光瞥见了他书架上那两盆蔫吧的植物。

糟糕,他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斯普劳特教授或许有办法拯救一下它们,塞希利亚边走边想,他果然不适合养任何活物!

他记得对方常常待在草药温室里,当他找到那里的时候,那个和蔼可亲的女士正认真地给一盆星见草换盆。

和他手里这俩蔫吧货不一样,那株星见草枝叶繁茂,绿叶掩映间甚至可以可见它星星点点的淡黄色小花苞。

“哦,天呐,看看这个小家伙,它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