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墨镜不知道去哪了，露出完整的一张脸, 但大半都沾染着血迹, 被白发半遮住的蓝眼睛无比平静地看向她。熟悉, 但那股疏离感却又让人觉得很陌生, 甚至让人不敢认他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五条悟。

这么个犹豫。

迫使翠子刚要喊出来的名字又咽了回去。

五条悟也没说话，而是大步朝她走来，然后一把抱住她。

所用的力气极大。

翠子被勒得差点觉得自己的腰要断掉了。

她一手扒着他的胳膊，一手拍着他的后背，大声谴责：“喂喂，你能不能松一点，好紧！”

“还有，你身上血好多啊！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诶！”

“你不是说你是最强吗，怎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之前是谁说因为是最强所以做任务根本不用注意安全的？”

翠子说了一堆。

白发少年都没吭声，搂在她腰上的手也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翠子慢慢察觉到不对劲，她摸了摸埋在她颈窝处的脑袋，轻声问：“喂，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接吻。”

对于五条悟答非所问的话，翠子愣了一瞬，随即拒绝：“不行。”

他抬起头，睁大眼睛盯着她，湛蓝的眸子里淡薄空洞到什么好像都不在乎，让人很不适应。但语气却偏偏又无比认真的重复，“我想接吻。”

翠子直直与他对视，最后败下阵来。她叹了口气妥协：

“行行行。”

几乎是她同意的那一刻，阴影覆下，少年高大的身影十分具有压迫感，以至于翠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腰上的手瞬间搂得更紧，阻止她的动作。紧接着，带着血迹铁锈味的唇就贴了上来。

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