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点了个头,星佳对降谷笑了一下,然后对电话里说:“我很快就会回去的!一定,一定很快!”
留遗言的电话都没那么伤心了,电话被降谷挂断了,星佳抹了一把泪,笑的真心实意:“谢谢你,降谷。之后还请你多多关照,理论上,我们可能是同事了。”
这很好猜,即使没人跟她说,不过这么久了一直惦念这件事,到底有几个结果她都心里有数。这是最好的一个,半个编外人员,可能要正儿八经真的给公安工作了,因为公安也不会任由她离开他们的掌控,职级也只存在于档案上永远不会变了,实际上永远都是打杂——那也没关系,她不在意。
蹲大牢得工作,被监管也还是得工作,反正她蹲大牢也得是内部小监狱,不对外开放那种秘密监狱,横竖都是给公安打工,在哪儿不一样呢?希望公安的人想开一些。
可能被感染的事情的阴霾都被驱散了一些,这个时间了,星佳也没指望活检很快就做出来,熬到明天大概能出来吧?毕竟是公安的事情,应该要加急处理的。
所以现在也有空问问别的事情了:“伏特加感染的状况严重么?”
“挺严重的,白天发现感染迹象之后按照普通感染做了治疗,效果不大而且出现了败血症的症状,这才考虑毒性较大的细菌感染,做了检测之后就是这个结果。”说完之后,他看向星佳:“白高兴一场,对你来说也是,跟着白跑一趟,心里是不是在暗喜?”
暗喜当然是暗喜的,伏特加一直闭着嘴什么都没说就命不久矣了,多开心啊。不过高兴也不能说,星佳摇了摇头:“虽然我的结果已经定下了,但是能不能做成这件事还是关乎到之后我要被管制多久,以及管制期间自由度的问题。我没什么好高兴的他就算现在爬起来竹筒倒豆子的都说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了。”
这倒也是事实,伏特加的事情跟星佳关系不大,只有琴酒最担心伏特加嘴瓢说出什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把自己的藏身地的线索带给公安。
只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果然还是这个啊,她抬头看向自己的点滴瓶子,眨了眨眼,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终于结束了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就死在这时候吧?说实话,我之前还想,都结束之后,有机会要请你们都到我家好好吃顿饭才行呢。”
也确实是这样,总算都结束了,大家也都可以放下之前的一切了。
降谷点了点头:“很快就会有机会的不过我听说你手艺不怎么样。”
那你别管,大不了点外卖。星佳哼了一声,直接换了话题:“宫野志保呢?”
“自愿留在这边了,没应fbi的邀请去美国。”说起这个,降谷也觉得挺好笑的:“她还挺聪明的,外面情况不对就自己找到了贝尔摩德寻求保护,我们是在乌丸莲耶的疗养院找到她的。还说自己的研究大多都在日本,不想离开了,让我们有机会把她姐姐接回来就行,不过这件事我估计有点难度。”
那确实是很聪明了,她知道在boss身边就不会被组织的人找上门发疯甚至被误伤,被警方找上门也不会把她怎么样,最后无论组织躲没躲过这一次清算,起码她能躲过去。
至于宫野志保惦记的研究,星佳合理怀疑她恢复自由之后会要求定居米花町,住在工藤家附近。
目前工藤还活的好好地,不像是有什么后遗症的样子,她不可能不好奇——那毕竟是她自己的研究成果。
事情进行到现在,除了她的极个别小秘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拔掉了点滴之后,俩人就开始闲聊了,抱怨组织,抱怨公安,抱怨警视厅的同事,抱怨腐朽的政客,奸诈的财阀。
一起骂人是最有效的拉近关系的社交手段之一,经过这半宿的抱怨,俩人关系好了不少,后半夜凑合着囫囵睡了一觉,一觉起来,星佳没有发烧。
她越发放下心来,看来运气不错,没有感染。很快,活检结果也出来了,她确实没有感染。
最后一只靴子也落地了,她扶着墙站了起来,到走廊里隔着玻璃看向病床上的伏特加,他还在深度昏迷中,旁边是他的监护仪,血氧不太好只有88,心率偏快,呼吸频率也跟着心率偏快。
这个情况大抵是不太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没想到他的结局是这个我说实话,弧菌感染生存率本身就不太高,他外伤还挺严重,现在还有了感染中后期才出现的败血症,别抱什么希望了。”
“我知道”降谷也是很感慨,他看着病床上的家伙十分的无奈:“组织里代号成员也不少,日本这边的本来也不算很多,还有很多在国外。结果跑路的,自杀的,还有什么细菌感染的这都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