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休息日其实过得还不错,隔天开始连着三天开大会,还要发言和进行会后无聊的团建星佳都没怎么私下里骂这群官僚主义的家伙如何如何,而是拿着会议材料有空就很严厉的指导三喜写文章蹭业绩。
夏天到了,爱理很努力的复习功课,参加了期末考试,暑假开始后不久一份快递寄到了家里,是半个月后的机票和一份旅行流程。
爱理心情平静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下班回家的星佳却情绪激动的差点把机票撕了。被爱理好说歹说给劝下来,星佳坐在沙发上气得发抖,爱理坐在她身边:“这不是知道我去哪儿么?”说着从那一叠东西里找出来相应的票据和文件:“你看,是在伊斯坦布尔中转,然后到柏林,再前往魏玛。你想我了,随时可以去看我。”
她好像总是这么冷静,这么无所谓,星佳看着妹妹,有些埋怨的意思:“你都不会难过么,还是你并不想和我住在一起。”
“你知道不是的,姐姐。”爱理伸手擦掉了她的眼泪:“总得有个人去做该做的事情,现在轮到我来做而已。我并不想一直在你身边拖累你。”
一直以来,爱理实际上都比星佳更加稳重和冷漠,任何事情都是说抛开就能抛开的,因为星佳在这方面有欠缺,所以爱理作为和星佳绑的最死,同时也是星佳的软肋的人,必须在这方面做补充。
“姐姐,你马上就要三十岁了。”爱理捧着她的脸,语气很严肃:“你不能这样闹小情绪,只要过了这几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得打起精神了,想好合理的理由,要心甘情愿的送我离开。”
星佳看着妹妹,点了点头,然后爱理笑了一下:“姐姐,别让我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自杀,知道吗?”
这都是威胁了,星佳愈发气馁,且听到这话也很生气,她干脆转过头不跟爱理说话了。然而爱理全都给她安排好了,她从文件里选出来一家医院的资料:“这家医院还行,治疗肌无力也算有点名气,你之后就说我去治病的,知道吗?”然后又找出来了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东西,这次显然是更加隐秘的东西了,星佳只得过去看。
上面写了时间、地点,以及要做的事情。时间卡得很紧,交通工具都全都安排妥当,穿什么,带什么,全都做了详细的规划。流程看下来之后,星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是要帮她洗脱公安对她的怀疑。
琴酒毫不客气的利用了朗姆,这次事件已经由朗姆提出来了,今夜或者明天大概就要接到通知了。爱理背地里和琴酒暗通款曲做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要不是身体不好,恐怕她才是琴酒最想要的那种得力干将。
茫然的姐姐只能做个听安排的执行人,果然,当天夜里,寻呼机久违的响了一下,然后是时间地点。时间是三天后夜里八点,星佳按照定好的计划,穿了一身黑,鞋子也选了短靴,捂得严严实实的出现在了港区的某个港口,这里全都是集装箱,到了地方之后,朗姆看着她阴阳怪气:“想要再见你一次很难啊,医生。”
她没说话,琴酒不耐烦的说:“还有问题吗?我都说了她不会多嘴,人也还在我的掌控中,你怎么还唧唧歪歪的。”
然后伏特加打开后备箱,掀开毯子,下面是几支热武器,其中还有两把喷子。星佳没说话,看向琴酒,琴酒指了指里面:“你随意拿,然后等下守着一个口子就行了。”
也没问做什么,反正就是很麻利的检查了枪支,拿了一把喷子,一把□□,两个□□弹夹还有一排喷子用的霰弹,揣起来之后就等安排。
朗姆身后的阴影里还有人,不意外的里面有降谷。星佳扫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之后人齐了安排好了,才大致知道这是干嘛,说白了就是黑吃黑,最初因为据点在别人的地盘,然后因为自家洗钱用的小钢珠店被砸了,然后冲突越来越大,现在直接准备干一票大的,要把这个不长眼的社团走私回来的一大船货全都给他们报废了,给他们以点颜色看看。
朗姆点了根烟还在给人下命令:“主要还是他们的人,收拾干净人的话,那船货我们自己留下也可以。”
不过琴酒没搭话,自顾自的跟伏特加小声说着什么,而后各自安排好位置,星佳守在了一个靠近侧门的地方,这里依旧是很多的集装箱,她藏在阴影处,茫然且不情愿。可是她知道这也是必须的,甚至特意在办公室留下了一部分没处理完的要紧工作,只等着等下名正言顺回去做不在场证明。
距离她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守着,一开始她都没注意,直到那个人跟她开心的招了招手,星佳才发现是降谷——阴魂不散,但是刚好,让她一直看着自己,之后应该不会有什么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