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通电话就很有问题了,刑事科也立马记录了下来,并且拿出他的手机看了通话记录。他们是线上用le联络的,除去昨天早晨9点多钟的语音通话记录,还有几条文字信息,理所当然的,这都是凶手干的,还在伪造拓真活着的假象。
“语音通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异样吗?”
“我记不清楚了,他打来的,问我要一个乐器店的地址,我经常在那家店买东西,跟老板很熟。昨天早晨,我我还在宿醉,有点糊涂。”他看起来不像是在说谎,当然不是指全都是真话,比如他说完之后,伊达航就点了下头:“知道了,谢谢你的配合,之后详细调查肯定还会找你问询细节,另外,等下缉毒队要过来,你也得做个检查。”
阿健立马痛苦面具了:“警官我会配合的您别”
显然,说谎的地方在于不是喝多了宿醉,是磕多了人还在梦游。
塑封遗体的袋子刚才也被鉴识科检查了一遍,有指痕,但是没有指纹,那家伙戴了手套。心真细啊混蛋!
现场的检查差不多结束之后,就抬回了警视厅,清晨六点半,睡意还没散去的三喜已经被迫起来上班了,他换了衣服,然后给星佳后面的带子系起来:“前辈几点起来的。”
“三点多一点。”星佳带好手套,然后告诉他:“这次的凶手蓄谋已久,做了万全准备,一定要很细心。如果还没醒过来,就去拿瓶冰水喝一下。”
孩子很听话的去了,过了会儿俩人就位,然后小心翼翼拆开了袋子。塑封死者拓真的是那种用来压缩大件行李的袋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用于抽气的塑料小口,不过这个小口被扣掉了,之后用细棉线扎紧了口子。
细棉线留样,袋子里因为空气涌入,很快就不是塑封的那种锁紧的状态了,袋子也取走,尸僵还没有完全缓解,人还是一个蜷缩被绑着的姿势。嘴上也有胶带,但是有反复撕扯掉的痕迹,留有大量胶带残留的胶质物,嘴巴附近的皮肤也发红。面部皮肤颜色较深,口腔内有一些很新的损伤,眼睛内结膜也有出血的情况,已经有尸斑出现,大概率是窒息而死的。
这个姿势做解剖实在是有些为难人了,她只能尽量找一些有用的东西,然后先给刑事科打个报告,等尸僵缓解了再来一次详细的检查。然后她发现,这位拓真,大概率是个梅毒携带者,在蜷缩的情况下再仔细检查,回想起一些看过的文献资料,她后退了一步,跟三喜说:“拆下来的衣服装好送到鉴识科,给下面好好拍照然后快点给我洗出来。带好口罩,不要接触死者破损处。”
三喜点了点头,又觉得没见过她这么严肃的样子,问:“有什么问题吗?”
星佳指了指下面:“你自己看看?”
孩子乖乖去了,在她刚才观察过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有点犹豫:“有梅毒?”
“还有呢?”
三喜开始连蒙带猜了:“淋病?”
这俩确实经常会一起感染,猜也算猜的有根据。星佳摇了摇头:“梅毒应该是一期的特征,但是破损格外严重。现在使用青霉素就可以控制病情,这么明显的特征不可能一点不治疗,但是还是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他可能还有一些免疫系统疾病。”
因为爱理的问题,星佳对免疫系统的疾病还算有了解,所以感觉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艾滋?”三喜后退了一步,然后开始快马加鞭的工作,之后放下相机把人推进了冷库里:“前辈我去洗个澡!”
晦气,我理解,我也要去的。
但是她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所以拿了照片,换了衣服去了某医科大学附属的医院找伊东长官的老同学们,之前托福也算打过交道,她忽然上门也不算很冒昧。
拿了照片,跟老前辈讨论过之后,老前辈点了点头:“你推测的很有道理,患有艾滋的人,确实会对这类感染的疾病很没办法。我认为你的猜测是正确的,不过要确定的信息,还是要做检测。”
“我知道,已经留样送检了,只是检测比较慢,还是想要一个稍微确定一些的消息。”她点了点头,收好照片:“谢谢您抽空见我,帮大忙了。”
老教授笑着摆了摆手:“帮助警察可是每一个市民都应尽的义务,宫警官先忙,还有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
除了一身病,这家伙体内还有很明显的药物残留,一种是双xx托啡,镇痛麻醉二合一的一种药物,理所当然的是处方药,很难弄到。另外就是ice药,拓真也是个瘾君子,似乎也不奇怪,嘴里也有一些很像溃疡的深色淤痕,这倒是跟艾滋病常见的黏膜受损很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