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愉快打牌的一位真仁田举手:“是我的。宫小姐辛苦了,还要再睡一下么?”
“谢谢,不睡了。只是早晨起的太早了而已啦。”她把外套还回去,然后坐了下来:“所以,有彩头么?”
借她衣服的男士笑着点了头:“有的,在用纸条计数,等下输了的人要去市区买啤酒和寿司回来。”
很快,冤种出现了,是樱井夫妇。樱井撇了撇嘴:“自从出差回来运气就一直不太好,回来的飞机上还遇到了谋杀案件,真的是很离谱。”
樱井太太拍了他一下:“别胡说了,还不是你一直胡乱指挥,打乱了我的思路!好了快走啦,去买东西!”然后转过来问:“大家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交流完之后,真仁田长官介绍了他的三个儿子,给星佳借衣服的是老大真仁田毅,老二是真仁田奏,老三是真仁田苍,一一认识过之后,一山接着樱井的话头说了一下飞机上的谋杀案,总之飞机在天上飞着,忽然有个人呕吐,盗汗,昏迷,随后就休克了,在飞机上设施不全,即使抢救了,也依旧没挽回生命。
死者有糖尿病史,上飞机前自己打过一针胰岛素,作为法医,樱井当时就开始指挥机长跟地面联络,在他们起飞的机场垃圾桶寻找一次性胰岛素针筒,然后收拢起了全部死者的物件。这显然很有用,落地的时候,已经确认了,患者给自己打的不是胰岛素而是秋水仙碱。
能换掉死者的药物的人寥寥无几,当场,陪着死者一起出行的妻子就被带走调查了,她也当场承认了就是她干的。
总之很离谱,一山都不理解:“合不来为什么不离婚呢?而且手法也是简单粗暴,怎可能不被发现呢。”
聊了一会儿,樱井夫妇就回来了,还带着老熟人,目暮警官和三个手底下的人,其中就有伊达航。哦呀——这么巧吗?
问起来才知道根本不巧,这地方是警视厅很多人都知道冷门小众赏樱地点,每年这几天过来总能碰到其他同事来团建。星佳他们这边因为两个新人搞不清楚来的特别早,所以位置也是很好的,在公园里几乎是最大的樱花树下,位置很宽敞,景色也很好。来得迟一点的刑事科的同事们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离停车场倒是挺近的哈哈哈哈哈”伊达航试图自我安慰。
“你来又不是看停车场的。”星佳不客气的扯掉了他的遮羞布,伊达航很生气:“宫你还是少说两句话吧!”
笑呵呵的真仁田长官就跟目暮警官说:“那就拼个桌吧,反正这边地方很大呢,来一起聊天吧。”
很快,人口更多地刑事科乌央乌央来了十多个人,也是拖家带口的,目暮警官的太太长得好漂亮——光看外表是真的不配啊。娜塔莉也在,看到星佳就冲了过来:“星佳!好久不见,你最近还好吗?”
“嗯,很好呀。”星佳对她的热情有点招架不住,娜塔莉在她身边坐下:“哎,剪了短发吗,也很漂亮呢!”
人多了,就变得乱糟糟的,尤其是樱井刚才还买了不少啤酒回来,警视厅又是男性比较多,很快就喝起来了,剩下一些不喝酒的就开始抽牌玩狼人杀。参加的还是家属们多一些,星佳和真仁田二公子这样的在职警员就体现出了一些职业特质,全程都在大杀特杀,不在一个阵营基本就是这两位针锋相对,在一个阵营那更是很快就能打赢。玩了三把之后,一众人都麻了,根本没有丝毫参与感,反正只要看真仁田奏和宫星佳两个人状态,区分他们是不是自己人就可以了。
然后他们俩被踢出团队了,几个菜鸡开始互啄,无所事事的星佳也加入了喝酒团队,樱井正在讲最恶心的案件,刑事科的同事们倒还好,冲矢看起来都要吐了,皱着眉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讲完了,樱井拍了拍他:“什么嘛,打起精神啊,你现在可是法医了!前两天不是还跟宫去了个不太妙的现场?还没习惯吗?”
“那种事,怎么可能一次就习惯啊!”
哇,这么说樱井就不乐意了:“宫可是只有第一次跟我出外勤的时候表现不太好,后面都很稳定了!你们俩现在是搭档,你可要跟她同步才行。”
冲矢用一种很难形容的复杂神色看了星佳一眼,星佳没理他,继续听旁边的目暮警官说遇到的古怪案子。这天还是过得很愉快的,唯一的问题就是团建结束后,大家或多或少都喝了点,有家属的还好,能带人回家并且还送两个人回去,没家属的就惨了,只得想办法呼朋唤友来接人。
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真仁田长官一家人刚好五口人一辆车,他家老二奏没喝酒,收拾好了东西,很礼貌的跟大家告别,就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