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还没修理,她在休息室洗了澡都觉得身上还有怪味,自从开始做法医,这种错觉一直困扰着她。衣服换好出门,去便利店买了俩饭团,然后开着还没来得及去修理,划痕十分严重的车子去了理发店。这个造型让理发师都有点无语:“您这是,自己剪头发没剪好?”
“差不多,快点修一下,我好累,我想早点回家。”
从长发变成短发还有点奇怪,她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上了车,从包里拿出手机开始翻看资料,差不多看完之后,确定了一下时间,朝着城市边缘开去,录过一座没什么人的桥的时候停了下来,下车仔细确认没有监控之后,在车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车子迎面开过来,确认了车牌号,她启动车子别停了这辆车。
不等对面下车,她就下来,过去对正要开骂的人说:“我是医生。”
“什么医生?”对面的人茫然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样子:“啊——是您?那,有什么事吗?”
星佳走过去,迅速用双手在对方的太阳穴附近用力击打,造成眩晕后,把人双手用特殊处理过得水溶布绑起来,然后启动车子,把车子推下了桥。
把人装进后备厢之后,沿着河流到下游方向,在另外一座桥旁边的房子里找出铁链锁在他裤腰带上,用平板车把人拖到桥中间,然后她用一瓶水把他叫醒:“醒了么?”
“您您这是?”他慌乱极了,左顾右盼想找人帮忙,但是星佳只是把一根很长的细管子塞进他嘴里:“叼好了,没了就死了,明白么?”
把人踹下去,沉重的铁链让他浮不起来,只有嘴里的管子能够保证他的呼吸。
管子的另一头上还有一个小浮标,保证管子会暴露在空气中不会沉下去。做完之后,她开车前往附近的4s店,半路上路过电话亭,给组织那边联络人打了电话,她第一次指定了一个人来帮忙:“去年冬天,十二月底,在杯户町4号据点值班的那个家伙。”就是那个能准确的把降谷一天吃了啥背一遍的小天才,确认了容貌之后,星佳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胜也。
“嗯,就他,把他的联络方式给我。”
得到电话之后,星佳又给胜也打去了电话,交代他凌晨或者早晨到那个蠢材负责人所在的桥上,找个东西把那个浮标勾起来。对于这个要求,胜也有些茫然:“只勾起浮标就行了么?”
“是的。勾起来之后,确定下面的管子被一起带出来了你就拿着管子离开。”
胜也猜得到管子另一端应该连着一个人,不过也没说什么,就把事儿应下了。答应完之后,又问:“其他的事情比如,固定物?”
嗯,好孩子,挺有脑子的,星佳说:“那不用你操心,我装了定时锁。不能下去人,不然上岸的时候必然有痕迹。带好手套,别在栏杆上留下指纹。”
交代这件事,用了五六分钟,赶到4s店,只剩下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把车子交接了之后,她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真见鬼。
花了巨款打车回家,终于可以美美睡一觉。两天后她看到了那个倒霉的负责人开车下河的新闻,车子是早就捞到了,人在两天后才在下游发现,已经距离落水处四公里左右了。
稍微做过处理的水溶布大概会在十二小时之后完全溶解,不过那时候他早就没了管子被淹死了,磁吸定时锁也是十二小时的定时,柔软的布料加上泡了两天的巨人观,应该不会留下什么不自然的痕迹。
结果不出所料,以疲劳驾驶意外身亡结案了。实际上铁链和定时锁还在河底,并不是完全没有破绽,然而真的太忙了,太忙太忙了,马上能定下的谋杀案都解决不来,这种类意外案件优先级总是不太靠前的,匆匆结案是常态。所以她才这么大胆。
放下报纸,她感觉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警局的食堂实际上挺好吃的,拨弄着餐盘里的菜,只觉得十分失落。一遍又一遍,心底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哀嚎:[如果我真的是个警察,也只是一个警察该多好啊——]
“星佳?”她抬起头,是真仁田长官,他大概已经吃完了,手里拿着一个酸奶,还用小保鲜盒装了两瓣橙子和一点葡萄:“没食欲么?”
“嗯有点不太想吃东西又感觉这么端着去倒掉会被人笑话。”她笑了一下,又开始塞饭,但是吃两口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真仁田长官坐下了:“虽然我换了办公室,不过还是挺闲的。有什么难处欢迎你随时来找我哦。不想吃的话,没关系的,偶尔一次,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如果这样的小事都会让你为难,那以后生活会很艰难哦,要豁达一些,星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