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起了作用,至少比秘书苦口婆心的规劝有用得多。
然后他们一起去了五楼的病房,但她坚持不肯躺在病床上,好像一躺下,就会被按在这里一个月似的。
两个人都坐在病房的横排长椅上,等待治疗师把那二十几种魔药配好,给她带走自行服用。
“谢了,你这份人情我会记下的。”她拉开袖子,仔细观察自己的右手,每个手指头都被包住了,一直包到小臂,真是有点夸张。
卢恩也在盯着她的手看,“你为什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她飞快地回他,“你还不是一样?竟然为了我这个陌生人被炸成这样。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可别说是因为爱我。”
这是她第一次提及周五晚上,他们的偶然相遇。
他从侧面看着她鼻梁的线条,延伸到嘴唇,然后是下巴,线条优美流畅,只要多看几眼,他就能在纸上画出来,而这些技巧,他很久以前就学会了,“是的,因为爱你。”
德维朗小姐嘴角微微上扬,然后摇了摇头,是一种并不赞成的样子。
“我订婚了,有未婚夫的,你知道吗?”
他想都没想就说道,“那又怎么样?”这带着些微傲慢的语气跟他之前营造的谨慎性格不太相符,但她没有注意到。
“怎么,你要跟我婚后偷情吗?”她转头看他,戏弄的目光能够把任何胆怯的男子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