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子倒了一地,烟头被摁在潮湿的烟灰缸中。小天狼星现在非常忙,忙到没有办法履行一日一见的约定,有时候一两个月都不来一次,他们只通过双面镜互道早安。她能看出来他压根不是刚睡醒的样子,明显通宵未眠。
密雅倒为这种非人为的疏离感到庆幸,在心底里,她能意识到,这份爱情如今时常令她感到焦躁不安。
她暗自期望就让这分离继续拉长些吧,持续的时间越久,直至感情淡化,最后分手,说不定会令她真正舒服一些。
小天狼星不会容忍叛徒,彼得佩蒂鲁是前例。如果她再“背叛”一次,他无法忍受,她同样不能。
天光微亮时,被子被压在她身下,胡乱卷成一团,她在睡梦中听到了玻璃被叩响的声音。
小天狼星从三十九楼的窗外翻进了屋内。
密雅掀开被子挪到了床的内侧,目前她还愿意给他一个位置。
喝了酒的不止她一个人,小天狼星也是同样,他比往日兴致高昂不少,迈着醉醺醺的步伐,扑到了床上,拉扯着密雅的手腕,“别睡,别睡,你看我带的东西。”
现在正处于春夏两季之间,可清晨依旧是冷的,带着凉意的风通过窗户飘了进来,密雅把小腿埋进被子里,宿醉的脑袋带着常有的痛感,她只能小幅度侧过脸,看到另一个酒鬼手里拿着一朵重瓣的深红色山茶花,花蕊有着金灿灿的色泽。
“给你,送给我的小美人。”小天狼星把花放在她的枕头上,“只有你才配得上它,德维朗家的大小姐。”
突如其来的见面伴随着毫不吝啬的赞美,以及这副醉态,都是不寻常的。小天狼星喜欢喝酒,但他从来不会在她面前喝成这样,有时候克利切惹恼了他,他刚想咆哮,只要见她在,他就硬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