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手臂换了个姿势,好让她倚靠得舒服些,“看来我得花些时间,才能让你认可我的忠诚。不过,你当真一点不在意吗?”他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笑意。
其实她冒火的样子很可爱。
“嗯,不在意!不管怎么说,目前为止,你的钱,你的人,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因为口袋里的东西被人多看了两眼就在意?”密雅答得清脆,“毕竟我都亲过你啦。”
“的确,你被我亲过了,我也亲过你了,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从礼教规矩上来说,从今往后我们俩必须在一起了。”小天狼星憋着笑说起一些看似正经的话。女孩高高在上的腔调在他听来如同夜莺啼鸣一样脆响,叫他忍不住以孩子话回孩子话。
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但密雅其实什么都懂,她顺着他说道,“是呀,我亲过你。我的室友告诉我,男人亲吻过女人之后,女人会怀孕呢,我要是怀孕该怎么办?”边说还边轻扯他的衬衫胸口,扯不够又用额头蹭,种种撒娇撒痴,就是不肯放手。
小天狼星被她弄得有些无计可施,他当然知道她是装的,十七岁的少女在他怀里滚来滚去,痴缠得没完。他真希望自己也是十七岁,那么跟她缠在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一对少年火热的恋爱而已。
“乖乖,别闹了。”他挠了挠女孩的脖子,她那里最怕痒,果然像小乌龟一样缩了脖颈。
日暮时分,天边的火烧云大张旗鼓地将天空染成玫瑰色。堵车还没结束,车内的少年们索性跑下巴士出去看云了,车内只剩寥寥几人。
密雅先下手为强,紧紧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再挠自己痒痒,“说呀,我要是怀孕该怎么办?”她咬住唇瓣,笑得不怀好意。
“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他严谨地回答这个问题,好像他真的思考过这事儿似的。
“怎么?那玩意儿不灵光了吗?”她开始不老实地用手指勾勾他腰间的皮带,“阿兹卡班损坏了它的功能吗?”
这次是小天狼星迅速地按住她,年轻时候的他能想出一百种调情的法子,面对邀约哪有退缩的道理。
那时的他怎样也想不到十几年后的情形是这样的,“今天的晚霞很美,要看看吗?”
朱红的晚霞映在小天狼星的眉宇间,他若无其事地回头,专心地看向后排玻璃之外的霞光,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转移注意力,不再注视她那被染成金玫瑰色的长发。
“你忘了怎么做了,是不是?”密雅思考着,接着肯定道:“你忘记了应该怎么调情,怎么应对女人。以前你很会这个。”
以前?听起来就像她见过他似的。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会让你想起来该怎么做的。”她握住小天狼星的手,准确地说,是食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揉一揉,是不是很软?”
的确很软,软得就像丝绒玫瑰花瓣。
“亲吻脸颊跟额头是对待妹妹的行为。你应该亲在这里,这才是恋人之间的吻。”密雅像模像样地教导他,“然后,可以再深一些。”
小天狼星不自觉地轻声问她,“再然后呢?”
其实她也是纸上谈兵,都是从学姐那里得来的二手信息,“要小心,错开鼻子,不然会撞在一起,最重要的是,闭上眼睛。”
小天狼星口中应着她的话,目光注视着对面嫣红的双唇开开合合,而后,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完成了她的一次教学任务。
分毫不差地满足了所有要求,没有撞上鼻子,他闭上了眼睛,并且做到了“可以再深一些”。
只是在那个吻结束的时候,戏弄般的,他轻轻吮了一下她的下唇。
“你不是说今天不用魔法的吗?”密雅感觉下唇麻麻的,脸蛋也是,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现在应该红了,“你是幻影移形找到我的,是不是?”她不经意地拉过小天狼星敞开的外套,试图把脸埋在他胸口,好挡一挡这个吻带来的效果。她也学他开始转移话题,说一些别的事儿了。
“我以为你生气离开了我。把你弄丢了,赌约还有什么意义。咱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小天狼星饶有兴趣地看她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好像很热似的。
最后一对乘客也趁着堵车的间隙跑下了巴士,只是他们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那天看了电影,去了餐厅,但密雅是看得没滋没味,吃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她等着他再亲一下,结果他全程兴致勃勃,沉浸在对新事物的好奇中——“我想在老房子里装一套dvd,希望格里莫广场的魔法磁场不会阻碍电器的使用。”她并没有等到第二个吻。
这不禁让她感到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