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机不必替我开脱,此事是我偏听偏信,轻信流言与他人,有失判断。”泽芜君合手低眉,“魏公子,当年之事,确实是曦臣之过,蓝氏参与其中,皆因曦臣决策,这后果亦该曦臣一人承担。”
夷陵老祖回了礼:“蓝湛将你哥扶起来,当年的情况我了解了几分,其实亦不能完全怪你,任谁被兰陵金氏那么一套组合拳下来,也都得晕了头。毕竟,在兰陵金氏的操作之下,我夷陵老祖确实与姑苏蓝氏结下了死仇的梁子,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鬼将军是我夷陵老祖的人,不管他为什么杀的人,他杀的人命算在夷陵老祖的头上也没毛病。兰陵金氏又逼得急手段花样百出,你们都是小一辈,赤锋尊泽芜君更是与金光善的儿子结义,天然的多了个长辈,没有经验被涮着玩儿,也不是多么稀奇的事。”
“泽芜君亦不必自责,吃一垫长一智,以后长点心就好。”老祖摸摸自己后脑勺,“何止是泽芜君,就是本老祖现在也不明白,当年的我手上掌握着那么多非人,为什么就能让自己消息如此闭塞,以至于明明已退避三舍,却被流言蜚语传成了十恶不赦无恶不作的邪门外道?”
想来,是与他那个特能干名声也特别好的师弟,某个江宗主有关吧?他不出来为他这个曾经的师兄说话,那就是默认。再被有心人那么一传,那就都是江宗主亲口所言了。
啧,生前的他混得可真憋屈。
“泽芜君要查的这段旋律出处,我刚刚拽了个你们家不知道哪个老祖宗的灵问了问,据说是泽芜君那段时间常常带那位金仙督到藏书阁看书,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多次打开了禁书室机关,翻找了许久才翻到的。一本东瀛秘曲集,是你们蓝家某位老祖宗收集的东瀛邪曲,名叫《乱魄抄》的,你们蓝家的禁书室我就不进去了,你们自己翻翻看,你家老祖宗说金光瑶把那一页撕走了,但是你们音律都不错,对比对比前后两页,应该能看出来哪里有缺。你们都不知道,二十几个老祖宗围观金光瑶撕书呢,我估摸着,要不是打不到人,那时候撕书贼就该被群殴了。”
爪子提着脑袋转过头“瞅了瞅”面上调色盘的泽芜君,忽然松开了脑袋飞过来在泽芜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又继续飞回去将脑袋提在手里。
“大哥。”
泽芜君心中难受,大哥却是不理他了,掉头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这有了明确的目标,兄弟俩寻找起来便很简单了,只需找《乱魄抄》便可。
夷陵老祖对《乱魄抄》并不感兴趣,这本邪曲集的情况,也有八卦的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