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记得医院是公共场合,在谢伊办理好出院手续、格里沙也临时和同事调休后,包括卡尔菈的四人在耶格尔家客厅严肃以对。

或者说严肃的只有格里沙和卡尔菈。

“首先。”格里沙问:“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交往的?”

卡尔菈也紧盯着他们。

艾伦反而诧异地说:“你们不是知道吗?就是在谢伊来我们家,开始辅导辅导我和三笠写作业的时候。”

谢伊的脸上适时地浮起几分迷惑。

卡尔菈也很迷惑:“什么??”

“我早就说过,谢伊迟早要和我结婚。”艾伦振振有词,“你和老爸一开始还在觉得我发神经,后来不还是觉得可以了吗?结婚之前不就是在恋爱吗?我现在成年了,学费是自己兼职挣的,还有一笔存款。虽然还没有买车买房但已经找好了公司,一毕业就能签合同,合同也找人看过了,在市里先租房住不成问题,连要租的房子我也提前看过了。现在和谢伊结婚完全没有问题吧?”

耶格尔夫妇齐齐抽一口凉气。

这些事的确之前有看艾伦计划过,格里沙还非常欣慰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很有出息了,把自己的未来安排的明明白白。但他根本没想过居然这么明白。

卡尔菈梳理一遍,然后意识到小时候的艾伦大概是认为自己邀请谢伊做家教,在他不知道怎么运转的小脑瓜子里自动变成了‘爸妈同意自己和谢伊交往’,谢伊的辅导大概也就变成了‘交往中的互动’。

她看了看谢伊好像已经放空了的表情,对方大概在不清楚的时候,就‘被交往’了……

格里沙同步麻木,他已经不想思考自己的好大儿是不是需要看一下心理医生或者神经科这种事了。

……因为艾伦从头到尾自有一套逻辑的思维和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未来,以及小时候就开始的轴,格里沙和卡尔菈已经放弃了思考。儿子太有主见,根本管不了……也不需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