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将大门合上,悠哉地等在门口。大概连青衣楼的主人都没想到,这两人会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江湖中人寻青衣楼,从来只想着进去,却很少会想到让人出来。

“你说他们会不会还有另一个出口?”阮如苏转头问西门吹雪。西门吹雪瞧了一眼那崖壁,转头无所谓道:“有,或者没有,都一样。”

青衣楼特意将他们请来,无外乎就是想杀了他们,或者是拉拢他们。无论哪一种,都必须见到人才行,哪怕那些人从另一个门出去了,最后也会找过来。

还好,青衣楼的人没让他们等很久。石门被人拉开,一个青衣老者被人推了出来,他的头发已花白,面容却瞧着格外年轻,叫人猜不出他是鹤发童颜,还是少年头先白。

这若是在里头遇见,配着石壁两面的画,说不定还真叫人心中有些发毛。可如今在清朗和风下,再配上他衣服上的烟灰,阮如苏忍不住捂嘴笑了。

那人面上没有愤怒,也没有讨好,就像在看一件物件,淡淡地道:“不愧是将南王府搅得天翻地覆的云湘郡主,连我这小小破楼,也差点让你给拆了。”

他一来就将阮如苏的身份点破,还将当初南王府的事拿出来说,无异于告诉她:你的事,我们都很清楚,你休想逃出青衣楼的手中。

可惜,阮如苏大概是最不在乎别人威胁的了,毕竟当别人无论如何也杀不死你的时候,那些狠话听上去就有些可笑了。

“没办法,请客的人迟迟不肯出现,我又不好意思擅闯别人家,只能点起烽火,通知主人家我们来了。”阮如苏看着他,笑得温柔又无辜。

“那现在,由我亲自带路,云湘郡主可还愿去我青衣楼瞧瞧?”那人看了一眼已经没有烟雾冒出的门,笑着问道。

“有,主人家带路,自然是最好的。”阮如苏和西门吹雪重新进了门。跟着那人在里面转了几圈,终于在一间石室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