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心想:若是能与她在一起,纵是死了,他也是欢喜的。可是这般不吉利的话,他却是不愿说出来惹她不开心,便笑着接过被子有模有样地缝起来。
一边缝还一边学那唱戏地腔调:“令狐手中线~大侠身上衣~山洞密密缝呀~意恐被人欺~”
唱到那‘欺’字时,还故意拿眼睛瞄阮如苏,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的形象,将她逗得拿灯的手不停颤,那灯油便在灯座里晃个不停。
“小心些!”令狐冲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忙稳住她拿灯的手,无奈道,“看来我们俩谁拿这灯都不安全。”
“呼~”阮如苏突然将那灯吹灭,似乎玩笑着道,“那便不要这灯罢。”
山洞一下子就陷入了黑暗,两人的眼睛却格外明亮,将对方清清楚楚地印在心里。令狐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果在寂静的环境里,这声音实在是很难忽略。
阮如苏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手里的灯也因她的动作而松脱,掉落在地上。因着她的突然靠近,令狐冲忙将针往手中里一藏,生怕不小心扎到她。
那针已经刺入他的手心,可令狐冲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全在肩上,仿佛担着有千斤重担,压得他微微有些喘。
“阿苏!”令狐冲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叫她的名字,好像他若不发出点声音提醒自己,事情就会向他难以预料的方向发展去。
“嗯?”阮如苏微微抬头,呼吸恰好全部喷在令狐冲的脖颈间,温热又香甜,比他喝过的任何酒都醉人。
令狐冲的手抚上她背,那手中的温度高得吓人,烫得阮如苏一哆嗦,身子也跟着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