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某拜帖所用,乃是澄心堂纸。而这封拜帖用的五色花笺,一般多是女子爱用,又怎会是我所留。再说了,我应朋友相邀去杭州赏湖吃鱼,前两日才归来,哪有时间去府上……”
后面的‘偷人’二字,楚留香总觉得说起来颇为怪异,索性闭嘴不言。
见楚留香神色坦然,分析有理有据。阮文正一时恍惚,转头去看两位好友。任慈帮主和天峰大师脸上全无惊讶之色,显然是早已看出此事蹊跷,只是顾忌他情绪,才应他要求去寻了人。
“苏儿!我的苏儿,你究竟在哪啊?”唯一的线索居然是假的,阮文正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手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恨声泣道。
堂堂翰林学士,七尺男儿,就如同孩子般坐在地上失声痛哭。旁人见了,尚且忍不住掩面叹息,更别说阮文正的两位好友任慈和天峰了。
见任慈扶起了地上的阮文正,天峰大师这才开口对楚留香道:“我们二人今日请香帅前来,除了向阮施主证明此事与你无关外,还想请你帮个忙。”
楚留香接道:“查阮小姐失踪之事?”
天峰大师点头,叹道:“阮施主就这么一个女儿,从来养在深闺,少见外人。如今掳走她的人既然留书诬陷于你,我和任帮主猜想那人可能与香帅有旧,想请你帮忙查一查。”
这还真是人在家中坐,事从天上来。楚留香无奈地摸摸鼻子,笑道:“唉~即是如此,我又如何能拒绝。”
西山有峰名穿云,峰高且陡,有穿云破天之势,故此得名。
此时的穿云峰上站着两个怪人,要说怪在何处?一个是绫罗绸缎的富家千金打扮,一个是素袍俊美的和尚。若是有文笔好些的书生见了,说不定能写出本香艳至极的话本。
实际上,站在陡峭的山崖边吹冷风并不是一件多香艳的事。
阮如苏环住自己的胳膊,笑着问无花:“大师不会是想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