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我们认识有多久了？”

她突然说道。

“滋……三个月……”

白兰答道。

“那就挺久了，不过也算不上什么。”

褪色魔法的白光在她的手中闪耀着，配合着这一身雪白的制服，竟让人感受到了一些神圣。

“记忆总会在时间的影响下褪色，现在看来痛彻心扉的苦难最后也不过是一座高高的远山。”

白光伴随着她微不可见起伏的胸膛而闪烁着，扩大着。

洛娜身后的披风重新化为了白兰的身影，虽然在所有人看来那不过是一条银白色的小蛇。

他不再是最早时候见到的玩偶一般的大小，而是恢复了成年人体型。

因为她大脑中疯狂的絮语实在太干扰他说话了，所以他选择了显形。

“所以，你就这样要妥协了吗？”

白兰没有像以前一样笑眯眯的，紫罗兰色的眼睛中闪动着冷酷的光。

“不管是对……还是对……，你就这么妥协了吗。”

他所隐去的东西指向已经非常明显了，但这些只有他们知道的东西很显然不能公之于众。

洛娜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妥协……我该怎么妥协？我的死亡都不是我自己能够控制的。”

人类从出生就拥有的一项权利，那就是对自己生命的选择权。

但可惜……不管是她还是其他人，他们生命的选择权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再帮我一次吧。”

她抬起头看向正从黑雾中探头出来的庞然大物。

人类对于神明的畏惧使得她不由得颤抖着，那是印刻在人类基因中的恐惧，没有人能够幸免。

白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你不害怕吗？”

伴随着生命力被转换为魔力源源不断的投入进她手中的褪色魔法中，原本应该裂开流血的裂痕却闪起了银白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