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边那块羊脂玉牌。
"而聚在你身边的那些……都是和你一样,迷恋权力的人。他们会一直陪伴着你,依附着你,觊觎着你手中的权力,为此你争我夺,不死不休。”
"所以,恕臣不得不走!"凤清冲御座上拱了拱手。
"你难道不知道,你去了天涯海角,朕都有办法把你弄回来吗?"御座上的
人怒道。
"看看,这就是权力入骨的直接表现,一切你都只想利用手中权力来解决。"凤清似乎是捏准了龙椅中人的七寸,将话说得大大咧咧,一点儿也不怵皇帝的口头威胁。
皇上反而被他这种混不吝的态度给憋了回去。
"其实吧……"凤清故意拖长声音, "你是个还不错的皇帝。"
御座上的人苦笑:昔日他最好的朋友,如今评价他,用“还不错”三个字,他是不是应该感到很骄傲?
“权力在你手中,你至少还会拿出五分的精力来关心关心百姓。真正有能力的人,在你手里也能保得住。"
凤清说得十分直白,但皇帝听来觉得比任何歌功颂德的臣子说的都要好听。"作为朋友,我还是挺希望你在这个位置上多坐几年的。"
终于,皇帝嘴里冒出一句: “谢谢!”
竺凤清这张贫嘴却还没贫完: “我不得不走,你也知道的。我可不想成为那个什么‘福彭’,被你关个十年关到死,然后你辍朝两日,给我写一首假惺惺的诗。"
皇帝默然——很显然虽然他们两人都看不见那些天幕,但也一样都有渠道知道天幕上都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