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了她一把匕首。

“只是一个不会危及你性命的小游戏罢了。”他笑得十分温和,“我记得你是个右撇子,擅长的就是用枪,是吗。”

“所以,用这把刀在你的右手上留下足够深刻的痕迹吧?”乌原薰的笑意逐渐加深,“你也知道,我只是看你不爽罢了。二十个人质,你划出一刀让我满意的刀痕,我就放一个人——够公平吧?”

他哈哈大笑。

“怎么不说话了,白色头发的小姐?用你右手的残废换成二十条人命,这是相当划算的选择吧?我可没有危害你的生命哦。”

乌原薰仍忘我地尽显着他的长篇大论,耳边却已经传来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

“一。”

千岛鹤声音冷厉地报出了这个数字。她的腰板挺得很直,眼睛的颜色依旧是灰色的,一时间却仿佛出现了仿若金色的金属般的色泽——

冷静、理智,却也无比坚定。

可乌原薰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第一个人。他凑上前去,抓住千岛鹤刚多出一条狰狞血痕的手臂,观察片刻后,又充满恶意地摇了摇头。

“不行哦,小北川~”他低笑了起来,笑声闷闷的,充满了粘稠的恶意,“要划得再深一点哦?”

别无选择,千岛鹤只能低下头来,左手握住那把匕首,对准自己刚才那道伤口,狠狠一划——

“一。”

她冷声道。

血花溅落在铺着瓷砖的地板上,仍不断往外扩张。鲜红的颜色混杂着些野蛮的美感,血腥的味道萦绕在所有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