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什么也没有,前辈,白鸟警部补前辈……”在这样的压迫感之下,年轻的痕检员很快便支撑不住了,他的双腿哆嗦着,手心当中全是黏腻的手汗。

他原本是低着头的,说出这句话以后才稍微抬了一点头,用余光偷偷瞥向白鸟任三郎的神情。然而对方的表情没有丝毫缓和,反而依旧充满了压迫感和攻击性。

先前所做过的一切决定、所发过的一切誓言,在此刻全都做不了数了。在无声的沉默当中挣扎许久,痕检员的思维终于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的手臂颤抖着,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资料。

“是……是山口正人最后留下的死亡讯息。”他有些机械性地抬高了自己的手臂,将文件递给白鸟任三郎。

与此同时,他的声音也低得微若蚊吟,白鸟任三郎愣了几秒,才一点点翻译出他想表达出的意思。

山口正人没有在被绳子勒住的那个时候死去,而是苟咽残喘了更长一点的时间。

而他用最后的这点时间留下的一条死亡讯息,正是白鸟任三郎的姓氏——“白鸟”。

白鸟任三郎接过那份文件,捻了一下其中的厚度,在这里面放着的,应该只有单独的几张照片。这稍微有些麻烦,但也并不难操作。

这一份的文件他现在就可以拿到手完成销毁,只要找到机会,他也同样可以在所有人都不会加以警惕的情况下,以查案的名义赶去现场进行“调查”,并对相关证据进行破坏。

“这是唯一一份了?没有其他备份了?”他笑眯眯地说道,但在那个痕检员的眼中,白鸟任三郎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吐着引信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