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岛鹤快步走进了那间空旷得甚至有些渗人的工厂,不多时,便已经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的气息。

她走到了工厂的最深处。

——面前是两个人影。

一个看起来是一名大约四五十岁的外国男性,手腕处鲜血如注,目测应该已经被咬断了,那可怖的鲜血汩汩流出,汇成了一条红色的河。

那名男性倒在地上,根据千岛鹤的视觉观察,应该有一枚子弹从他的下颚处穿过了他的大脑,此刻无论做什么,估计是无力回天。

年长的男人睁着眼睛,似乎最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千岛鹤甚至还能从里面看出一种奇异的、几乎无法被解读出来的——强烈的不舍之情,却找不到其个中缘由。

他在不舍什么?

…他的生命吗?

……又或者是,这个世界吗?

说到底,也只不过是她自己的主观臆测罢了。千岛鹤心想,哪有这么推理的啊。

男人估计是刚死不久,而此刻跪坐在地上的一名女性则显得更为年轻——甚至当千岛鹤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正脸的时候,都有些震惊。

「水无怜奈」。

千岛鹤心中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