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被完全地挑逗起了兴趣,就算事到如此地步都依旧没有直接开枪。他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以一副探究的眼神,像审讯一般地盯着他面前的“克洛小姐”,审视了好一会儿,这才凉飕飕地开口。

“是吗?”他反问道。

他握着自己的爱枪,直接怼到了面前的金眸女子的下颚,用枪管把她的下巴抬高,强迫对方直视自己。

他的这句质问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而他的动作也粗暴得就像是在对付一具毫无生气的玩偶,不但没有半分怜惜之情,反而十分分明地贯彻了组织杀手的冷酷残忍。

千岛鹤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此时有那么一点轻举妄动,琴酒的枪就绝对会比她的反扑反应得更快。在她完成反杀之前,自己的下颚与大脑就会直接被琴酒的子弹所贯穿。

当然了,她可不想这么任务结束。

千岛鹤的眼神再次变得锐利起来。

现下的形势,明眼人都看得出千岛鹤才是那个被死死压制住的一方,但千岛鹤却很有底气似的,丝毫不怵地回视着琴酒——这本该解读为“顺从”或“屈服”的动作,竟因她周遭锋芒毕露的气息而变得无比强硬。

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嚣张起来,连空气都变得凝固且焦灼。

然而就在这时——

千岛鹤再次笑嘻嘻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枪,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命门让给了对面的银发杀手。

“哎呀,对不起嘛~”她十分没有诚意地来了这么一句,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