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声轻笑,仿佛是在嘲笑那些愚蠢的公安。
她继续向前走去。
用于备降的机场并不处在繁华的市中心,反而还十分偏僻。这一段路又没有计程车经过,完全是要靠她自己摸黑行走。
若是一个普通女生,此刻可能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了。但已经自认为是一名犯罪分子的千岛鹤丝毫不慌,反而以一副守株待兔的心态悠哉游哉地向前走着,愣是走出了一种漫步闲庭的美感。
啊,当然了……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完全能令人安心。千岛鹤摸了一下自己风衣的口袋——这条黑色风衣的口袋往往能装下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容易显露出来——但现在的自己可没有枪。
毕竟,如今的她就是一个孤家寡人,没有什么强大的组织在后台坐镇,确实没办法带着一身的军火库登上航班。
想到这里,千岛鹤有些不爽地咂咂嘴,但一想起组织,就又仿佛是什么尝到了什么血腥气的小野兽一样,兴奋地眯起了眼睛。
她用舌尖舔了舔唇角,似乎还在展示着自己锋利的獠牙,就像是在随时观望着一只可怜的猎物。
组织的财力有目共睹,随便包下几家航班公司不成问题。而黑衣组织里的成员只要有任务便总是国内外乘着飞机乱飞,别的行动组成员就不说了,千岛鹤可不相信那些狙击手们会愿意为了过安检而抛弃自己的爱枪。
让一家航班公司稍稍为自家开点后门而已,这可不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么。
在心中一点点推测着组织的实力,千岛鹤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然而,她的笑容,却被后脑勺一阵冰冷硬物抵住的触觉给打断了。千岛鹤的笑意凝固在脸上,暖金色的眼中泛出几分冷意。
那金色在这一瞬间,闪过了仿若金属质感一般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