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漱好,抱着自己的被子回到了主卧。
纱和已经在床上躺着了。见他走进房间,她马上向边上挪了挪,像小狗一样趴着等他过来。
“干什么啊,这么兴奋。”御幸瞥了她几眼,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坐下,“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吧,我说你。”
“还不到十二点呢。”纱和看到他自己又拿了一床被子过来,好像不打算和她一起睡,又干脆毫无期待地躺下了。
纱和调暗了床头灯,同时身边一沉。她转头看去,只见御幸已经戴好了眼罩,拉起被子躺平了。
主卧的床很宽,两个枕头之间还有一点距离,一点也不甜蜜。
室内只留下夜灯放着微弱的光。就算高中时再怎么亲密无间,同床共枕也是第一回 。纱和侧过头,靠着柔软的枕头,看起了御幸的侧脸。
昏暗的夜里,他面部的线条还是十分英挺。
纱和从被子里伸出手,悄无声息地滑进他那边,拉住了他平放在身侧的手。
因为打棒球,他们的手都不好看,摸起来也很粗糙,并不舒服。纱和很多年都不打了,稍微变好了一点,但御幸的手却变得更粗粝、更厚重了,手臂也粗了两圈。
纱和的手刚摸上去,他就动了动。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扣住。两个人在被子里拉起了手。
“哎?”纱和扬起脸看去,“原来你还没睡啊。”
御幸还是平躺着没动,不过扬起了嘴角:“你这家伙在旁边鬼鬼祟祟,怎么可能睡得着啊。”
他意味深长地说:“说吧,想干什么——”
纱和知道他又在想坏事,或者在引导她想坏事,所以不想让他得逞。
“想聊天啊。”她说。
想聊天是真的,不跟对方讲话也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