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气温低,下着小雪,鸣围着黑色的围巾来学校,那是他入中学前买的,现在男孩变成少年,抽高了不少,围巾长度自然变得不是那么合适。

我默默记下,把早晨的读书时间拿来织围巾和背诵各科知识点。

大概知道鸣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高中打算跟自己读不同学校,觉得不顺心闹变扭而已。

嘛,理解啦,毕竟在他这十五年的人生里,除去他的家人外,就属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最久,一起上学一起玩乐一起打球,还是队伍的王牌投捕搭档,对我产生强烈的依赖感很正常。

但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与他读不同学校。

不是说不能当朋友,反而正因为是朋友,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才要这么做。

鸣这家伙,如果不是因为外在因素,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他不能这么依赖我,人要学会靠自己才行。虽然是狠心了点,但早点认清我没办法一直陪着他才好。

将思绪一点一点地织进围巾里,纯白的毛线相互交缠。

无论在东京的哪里,冬天都很冷,身为棒球选手,不能着凉呀。

圣诞节的前一天中午,围巾织完了。

今天是周六,我走到隔壁成宫家大门前,按响了电铃。

少年音透过大门传来:“来了!”

我捻着长裙下摆,在鸣开门的下一刻亮出手机。

“明天去溜冰吗?六本木的东京中城。”

鸣没说话,接过我的手机,看了会儿上面的活动简介和地图。

看他没什么表情,我补充道:“就我们两个,为表诚意,我请你吃晚餐。”

他把手机塞进我怀里,嘟着嘴:“我要吃肯基和草莓蛋糕。”

知道这是鸣打算和我合好的前奏,我应道:“没问题。”

012

出门前,把装着围巾的纸袋和其他物品放进帆布包里。

白色的大衣和高领毛衣上衣,黑色的短裙搭黑丝袜,再穿一双过膝靴,嗯,这样应该不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