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直接问贾赦而不是问贾政,就是因为太清楚自家这口子的性子了。
若是这事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他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贾赦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怎么回事?老二家的在外面放贷,明目张胆地把三成利写在了契书上。
我记得五郎说过,放贷这回事可是损阴得的。不但下辈子要投畜生道,这辈子还会带累儿女。”
他也留了个心眼,没说是自己先找傅玉衡倾诉,只是说傅玉衡曾经说过,他听了一耳朵记在了心里。
“放贷?”张夫人也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夫人。
她单知道这个弟妹又贪又蠢,却没想到,对方能贪成这样,蠢成这样。
“当初分家时,老太太说要分你们五成财产,我们家老爷可是半点磕绊没打,直接就同意了。
先祖和老太爷两代大将,不知在战场上积累下多少财富。这五成的财产,足够你们夫妻坐吃山空用五辈子了。
就这你们还犹嫌不足?竟然跑去放贷。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权贵之家放贷的都是什么人家?”
那都是日薄西山,败落了的。
贾政臊得面红耳赤,指着王夫人不住地骂道:“蠢妇,蠢妇,我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蠢妇?”
一时又嚷嚷着要休了她。
听见这话,躲在侧室的元春大吃一惊,一边悄声叫小丫头抱琴到前院书房去请贾珠,一边哭着跑进了正房,跪在地上求贾政看在他们兄妹的份上网开一面。
不管贾政再如何,当着女儿的面,他也不好再辱骂斥责王夫人,只是吩咐左右,“还不快把大姑娘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