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傅玉衡,已经听过了这一狐一鬼之间的交锋过程,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比马介甫说得更有道理。
既然马介甫说服不了她,换了任何一个人去说,也都如担雪填井,水中捞月,竹篮打水……
见他皱眉沉吟,马介甫倒是没觉得他是有意推脱,只是觉得这件事的确不好办。
所以他干脆就将那块玉佩紧握的左掌心,用右手端茶拿点心,自己吃吃喝喝不亦乐乎。
等傅玉衡回过神来,见他如此欢快自在,不由会心一笑,心头迅速闪过一个想法:其实马兄若能一直这般无忧无虑,心动期究竟能不能跨过去,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了。
不过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命数究竟如何,决定又要怎么下,还得马介甫自己。
对于修行之人来说,遵从本心才是最重要的。
“马兄,我倒是有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咱们权且试一试再说。”
“什么办法?”马介甫闻言,迅速把捏起一半的糕点又放回了碟子里,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询问。
那动作,那姿态,怎么说呢?就像是上课开小差,却被老师逮了个现行的学生。
傅玉衡忍笑忍得很辛苦,却又不得不继续忍下去。
——以前怎么没发现,马兄这么可爱呢?
“咳。”傅玉衡轻轻咳嗽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这位万姑娘之所以执迷不悟,并不是真的对贾二老爷情根深种,她只是见识浅薄,无法挣脱世俗给她套上的枷锁而已。”
所以,傅玉衡的办法,就是让马介甫带着万姑娘,继续回万年县居住,该拍戏拍戏,该游玩游玩,该社交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