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不可能!老爷说过了,他最喜欢我温顺可人,说我比木头似的太太不知强多少。”
马介甫怜悯地看了她一眼,“男人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岂可尽信?姑娘一心怨恨报复二太太,却怎么想不明白,你之所以死得不明不白,罪魁祸首正是这位贾二老爷?”
也是他在万年县见多了独立自主的女性,忽略了固有成见不是那么好打破的,被礼教束缚住的灵魂也不是那么好解脱的。
万姑娘声音尖利地嘶吼,“你胡说,你胡说!你是王氏那个贱人请来的,自然替她说话,帮她来污蔑老爷!”
马介甫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是贾大老爷请来的,收你用的这些东西,都是二老爷自己出的私房。”
那万姑娘自动忽略了后面那一句,扯着嗓子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大老爷自己无能,还总是妒忌我家老爷。如今不知从哪里请来个道士,竟也不忘污蔑老爷几句。”
一时之间,马介甫竟是分辨不清,她究竟是真睡还是装睡。
装睡的人叫不醒,真睡的人想要叫醒也不容易。
而如今的马介甫心性比较浮躁,远没有从前的耐心,扯了扯嘴角回了一句,“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却不想,万姑娘却是不依不饶,“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老爷不是那种绝情的人,他是喜欢我的。
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他就会提我做姨娘,将来亲自教导我们的孩儿读书识字,考个状元郎。”
马介甫嘴角一抽,“就他那水平,自己都考不上,还想教别人?”
话音刚落,阴风便扑面而来,糊了他一头一脸。
“呸呸呸!”马介甫怒了,“有你这样的吗?不知道对于我这样的洁净仙体来说,阴气很臭吗?”
这跟普通人被人迎面糊了一脸翔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