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对史太君来说,承认贾政和贾赦一样是个废物,无疑是让她向死去多年的婆婆认输。
如此一来,痛苦加倍。
于是,等贾政匆匆赶过来,迎接他的便是母亲的冷脸,还有冷嘲热讽。
“这不是咱们二老爷吗,在书房里又做什么惊世文章呢?”
贾政愕然了一瞬,连行礼的动作都顿了一下,这才硬生生地克制住自己,拱手下拜,“孩儿给老太爷请安,给老太太请安。一别多日,二老海安康复否?”
史太君淡淡道:“这个且先不谈。我且问你,你媳妇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又如何了?”
贾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老太太又何必提那贱妇?四个月之前,儿子从未与她同房,也不知道她肚子里是哪里来的野种?”
不妨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张夫人面色一变,呵斥道:“二弟慎言!掌家理事的一直是我,家中若有外男出入,我岂会不知?
弟妹平日里是木纳了些,不讨你喜欢。但她毕竟是你的结发妻子,污蔑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虽然她也不喜欢王氏的行事,但贾政作为丈夫,张嘴便拿对女子最重要的名节去攻击自己的妻子。
同为女子,她难免兔死狐悲。
若是王氏真的做了也便罢了,但张氏心里很清楚,王氏从未和外男接触过。
莫说是张夫人了,便是贾代善夫妇听见他说出这种话,也十分的震惊失望。
“孽障,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贾代善气得胡子直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