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驾临一次,对咱们家来说都是莫大的恩典。这几日天天都来,你不感恩戴德,觉得祖坟冒青烟就算了,竟然还敢嫌弃?”
傅玉衡想说: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不过,明面上他肯定是不能这样说的。
“可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嫌弃了?我觉得万分荣幸好不好?”傅玉衡的神色十分端正,语气也非常真诚。
说完这些之后,他就脸色一跨,低声道:“但再荣幸,天天这么来,谁能受得了?”
人家那是什么身份?
只要他来了,哪怕什么都说,什么都不做,他们一大家子也得提着心伺候,生怕哪一点把人惹毛了。
今天他这所以这么大胆,敢把天子架出去,那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天子心有去意。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天子,心态早就变了。
如果是他才入京时的天子,甚至是才说服自己放权给太子的天子,傅玉衡绝对不敢如此。
哪怕察觉到了天子的去意,那时候的他,也一定会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
对于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上位者来说,很大可能不喜欢别人猜透自己的心思。
调侃过后,徒南薰都忍不住道:“父皇如今的变化可真大。”
不过这都是好的变化,天子能想开,对大家都好。
绿萝给傅玉衡也端了一碗粥,傅玉衡接过来点了点头,“是呀,变化真大。如今我只盼着陛下能长命百岁,长长久久地庇佑咱们。”
徒南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